陆清容的招数果然有效,当她的唇贴到沈霜照的那一刻,对方就彻底没了声音。
陆清容的双唇因为刚才落水而沾染了些许凉意,凑过来的时候还湿湿的。双唇被覆上的那一刻,沈霜照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因为惊愕,她睁大了眼睛。凑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隐约感到看见陆清容脸上残留着的细小水珠。若是再仔细一些,还能瞧见她的睫毛在微微扇动。
陆清容很美,这令她无法抗拒对方的接近;陆清容令她心动欢喜,这又令她在这个意料之外的吻中沉沦。
由一开始惊惶的屏气敛息,到之后的意乱情迷,沈霜照沦陷得如此之快。陆清容身上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住,幽幽的冷香如同迷/药摄走了她的心神。
陆清容先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见她不反抗,唇间的动作又更进了一步。不同于冰凉的双唇,陆清容的小舌是火热的,所以当她的舌撬开沈霜照牙关侵入时,沈霜照又是一惊,下意识地合上了牙。
“嘶……”陆清容的小舌吃痛地从她口中退出,舌上的痛意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用手指抚了一下舌,发现竟被沈霜照咬出了血。
沈霜照紧张地望着她,后悔自己的反应,却又不敢主动说话。
陆清容淡定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漂亮明澈地双眸望向她,脸上是摄人心魄的笑意:“你好大的胆子,敢咬我?”
尽管她的声音并无严厉责怪之意,甚至还有几分调侃,但沈霜照仍是心慌不已:“我……我不是……”
“嗯?”陆清容悠然自得,视线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刻。
沈霜照沉了沉气,道:“我不曾料到你会做出这番举动,惊慌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起初我凑过来的时候,倒不见你有半分推开我的意思……”陆清容笑得意味深长。
沈霜照满脸的窘迫,脸都红了一层,习惯性地蹙眉:“那是因为我当时反应不过来。况且——我倒想问你,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女子与女子之间,岂能……岂能做这等事?”
陆清容虽然浑身湿透,可倒不觉得她狼狈,反而她的悠然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潇洒。她回答:“我只是替你做了方才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多么无耻的回答!
“陆清容,你血口喷人的本事真是越发地厉害了。”沈霜照刚才的确有过一时的意乱情迷,光是凝视着陆清容,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亲近。好在她克制住了,却未想到陆清容这个“无耻”的女人倒是主动与她……更过分的是她还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陆清容躲开她的视线:“血口喷人?我口中是什么味道,你比我更清楚。”她故意曲解她的话,“不过被你咬了一口,我口中的确有血。”
本想与她再争论几句,可沈霜照看了看日头,发现快到内城的几位姐姐送午膳的时辰了。此时若是让陆清容走,指不定两方的人就撞到一起了,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沈霜照拽着陆清容的衣袖:“暂且不说这个,你随我来。”
陆清容的湿衣裳贴着身体,又被沈霜照拽着,走起来倒有些不稳了:“你慢些,我都要摔倒了……”
沈霜照不依,改为捉住她冰凉的手:“若非你方才莫名撒气,你又岂会落水至此地步?究其原因,不都是你自己惹出的事端?”
陆清容红唇嘟起,一向妖孽自持的她难得露出了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若要究其原因,我看源头分明是在你身上。”
“不想与你争辩,快些走,不然姐姐们就要过来了。”沈霜照满心焦急。
陆清容笑了笑:“霜儿的意思是要将我藏匿于你的闺阁之中?”她的心情又明朗起来。
“暂时让你避一避罢了。”
这句话让陆清容不由想起了三年前的事。当时凌烟也是这样,将沈霜照藏匿于她的闺房,暂时躲过了赵越瑶,算是救了她一命。为此沈霜照记凌烟的好记了三年,容不得自己说她半句不是。又听凌烟病重,沈霜照的忧心之色在她看来实为刺眼。
要知道,当时若非她陆清容的网开一面,岂有她沈霜照的死里逃生,又岂有凌烟的脸软心慈?
尽管心里不悦,陆清容仍是随着沈霜照又回了湖心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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