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红点,四十文后边是两个红点,如果说这个红点代表的是一种货物呢?”
神农都恍然大悟,“那就是一个红点代表一个二十文的货物,不过是什么呢?”
“胭脂水粉铺,除了胭脂就是水粉嘛,盛着胭脂水粉的碟子和盒子都是一样的,所以价格应该都是相同的,红点应该是代表胭脂,黑点应该是代表水粉。”
神农都顿时明白过来,“嗷,也就是说,那多小花代表的是,雪海棠?”
文徽行笑着点点头,“对,上边记载着,八月三日,五百钱,十二朵花,八月二十日,一朵花,二十一日,一朵花。”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阮驸马和刘清丰死之前,都来过这家铺子,买过雪海棠。”
神农都不敢置信,“可是事发之后,他们身上也没发现有雪海棠啊。”
文徽行思索着,“嗯,问题就在这儿,他们买的雪海棠去哪儿了呢?”
她在心中思索着,徐老板是凶手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夫妻和睦,财运亨通,况且孩子还那么小,这样的人没理由行凶啊,那个过来订花的神秘人又是谁呢?
他们沿着东锣鼓巷边说边往前走,神农都指着文徽行手中的那盒香粉,
“阿行,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吗?怎么还拿了盒香粉。”
文徽行正在心中思索着,不知道大理寺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呢,听到神农都这么说,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一盒香粉,
“哎呀,差点忘了,我看他家的香粉有些特别,而且公主府居然也从他家买过香粉,也不知道与案件有没有关系?正好你拿回去看看这香粉是什么做的。”
神农都接过香粉盒子,凑到鼻子边上嗅了嗅,只嗅到淡淡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儿,他将香粉盒子揣进怀里,“嗯,那好吧,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两人路过一个香烛铺,几个老妇人正从铺子里出来,边走边说着,一个老妇说道,
“听我的准没错,过些日子就是重阳了,那时候香烛肯定贵,就得趁着现在便宜提前买好了。”
另一个也说道,“是啊,我这次还特意多买了些,前几日我去建国寺拜真人时,真人跟我说来年若想求个一儿半女,今年重阳得讨个吉祥,我得多点些香烛,拜一拜观音菩萨,求求他保佑我那个不争气的,赶紧给我添个孙子。”
几个老妇哈哈大笑,“那你可得多点几根,万一香烛点少了,菩萨再给你个孙女。”
听到他们谈话,神农都也想起来什么似的,“哎,不知道建国寺那个怀静法师是不是真的那么灵验,京城里都叫他真人呢。据说去年滁州闹蝗灾时,他在佛前诵经祈福,希望佛祖庇佑天下万民远离天下疾苦,居然数日滴水不进,纹丝不动,蝗灾消退之时,怀静法师也昏倒在了佛前,寺中和尚发现他时,他手中竟多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镜。”
“据说啊,那枚铜镜就是太乙真人的照世镜,能看透人心险恶,看清前世今生啊,大家都说怀静法师就是真人转世呢,京城中心中有悔悟之人和有欲求之人都去拜访,就连陛下都去求过签儿,据说真的很灵验呢。”
文徽行对这些向来不屑,“你还信这种,要是拜佛有用的话,那农户还种什么田地,国家还要什么兵马,人人都在家求佛祖保佑恩赐,不就好了。要是真那么神,我现在去问问他,杀害驸马和刘清丰的凶手是谁,不就完了。”
神农都还有些不甘心,“也不是信,但诚心礼佛数年的人,自然眼光清明些,看人透彻些。”
说到这里,文徽行突然想起,驸马阮成玉也曾经为了破解公主的噩梦,也去过建国寺,拜访就是这位怀静法师,而且在此之后,他就变得神色怪异,心事重重,建国寺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突然拽过神农都的衣袖,把他调了个方向,神农都诧异道,“干什么啊?不去吃午膳吗?”
文徽行面色严肃道,“现在就去大建国寺。”
“你不是不相信这些的吗?”
“去查案啊。”
大魏有两个建国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扬州。大魏建朝之处,初代主持仇志法师呕心呕心沥血七十载,撰写了十二部经书,其中九部《心经》储存在京城建国寺,而余下三部《地经》则由他的师弟缘善法师带去了扬州,建立了小建国寺,以便在江南传播天地之道,造福农户。
如今两位法师均已驾鹤西去,但大小两个建国寺仍然是,寻求佛家真理的善男信女虔诚的拜祭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