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这两处中间的范围活动,顾冉做了三个陷阱,都是土坑加绳索的混合体。
一般绳索陷阱是捕捉小兽的,简单奏效,只要将绳索一端固定在一个位置——可以是绑在树干上,也可以绕着岩石扎稳,另一端则系在地上,末端还会有一个带简单木制开关的小环,等小兽不慎踩到时候,就会触动开关将腿扣上,便无法逃脱了。
而土坑陷阱则是在地面挖一个深坑,一般要挖得很深,至少让猎物没办法爬上来的深度,但配合上绳索陷阱,就不用挖这么深了。
在可以固定绳索的地方挖一个坑,深度大约不浅于一米左右就可以了,而后将绳索另一端丢进去,下面放一些可维系几天的吃食,上面采摘野草野花做成盖子伪装好将土坑掩埋起来。
之所以两个陷阱混合做,一是绳索陷阱原本是守株待兔式,即设好陷阱后守在一旁等着,猎到小兽后马上回收,不然这些捕捉的小兽可能会被林子里其他的大兽当做食物吃掉。
土坑陷阱里头则一般会放刺伤猎物的铁钉或铁牙,让猎物受伤或致死,就无法轻易动弹或离开。
顾冉这么一改,是因为她不可能日日都跑大屿林里来,不能守着绳索陷阱收猎物,也不能放任掉进土坑陷阱里的猎物腐烂发臭。
两者结合,掉进土坑陷阱里挣扎的小兽踩中绳索无法离开,但留下的吃食足够小兽吃几日,就避免了届时回收猎物时,只得到臭肉的最坏结果。
这日进得林子后,摘完杨梅树上最后晚熟的一些杨梅果儿打算拿回去自己吃,就先去看了看最近的一个绳索陷阱。
之前下的陷阱曾经捉到过一只野鸡,两只野兔,一只松鼠,以及一只穿山甲。
顾冉将穿山甲放了,其他猎物都收了回去,其他都成为了日常储备肉食,处理过后放进了八号空间格里。
那两张野兔皮子跟松鼠皮鞣制过后,拿去和丰皮货行也换了一百多文钱。
至于竹鼠,她也每隔七日进来捉一次,肉留下,皮子拿去卖,加上额外卖给郑掌柜的一只竹鼠,得了二两多银子。
这些竹鼠繁衍也快,跟野兔差不多习性,四季都是□□期,每两个月可以产崽一次,每产一次崽就有一到六只,是动物界里头家族盛大的一族,第一世里顾冉就听过竹鼠泛滥危害农田的传闻。
顾冉走到了陷阱旁边,很遗憾,走空了!
重新整理了绳索一番,拨拉了附近的野草将其隐藏起来后,顾冉再去找第二个陷阱。
第二个陷阱挖的比较深,上面用一个草编的盖子盖着,盖子上再放一些碎土跟枯草伪装。
等走过去后,顾冉见着草盖子连同伪装安然无恙,知道也走空后,直接去了第三个陷阱。
总算,这一次是有收获的。
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山鸡,爪子被绳索套套牢了,一边挥舞着翅膀,一边在陷阱里面氹氹转。
她上一次就吃过一回,这山里头的野鸡肉,可好吃了!
顾冉瞧这只野鸡,估计也有六斤重,高兴得很,拍晕后,将一双爪子用带过来的绳索绑起来,而后扔进了竹筐里。
又重新布置好陷阱,这才朝林子附近走了一遭。
虽然这一个月一来,她经常出入大屿林,但其实基本上是直奔杨梅树一个地方,因为下午得进来摘杨梅,回去得熬杨梅汁,晚上还得做饭,洗漱,明儿晨早起来就得到东林乡,这都需要时间。
何况她还要保证自己得到充分休息,养养身子。
所以做营生之余,也要吃好,睡好。
故而除了查看三个陷阱外,均没有去过林子里的其他地儿。
钱银是挣不完的,反正她如今房有了,田地也分了,有屋住有衣穿,就是自己如今囤的口粮也够自己吃一年了,实在没必要非得整日整夜的辛劳做活、逼自己汲汲营营苦巴巴地赚钱银。
所以,她给自己定了个限额,接下来每个月能最低限度攒够二两银子,想赚更多钱银就看自己心情。
就像第一世的时候,她在工作室,亦是每个月只要完成定额份量的线稿,朝九晚五双休,定时上下班,其余时间都拿来体验生活。
而对找到谋生之路的顾冉来说,要赚到二两银子,只要每个月捉几只竹鼠,细心鞣制好皮子拿去和丰皮货行卖就可以了,再不济,也可以卖些野味给嗜吃的郑掌柜。
她决定见好就收。
现在杨梅营生停了,今儿起就不用奔波,这个月的余下几日给自己放放假。
顾冉于是打算扩大林子里的探索范围,当做休闲,顺便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
五月底的阳光已经非常毒辣,在林子外围树木稀疏的地方走两步就觉出了热。
顾冉在林子里是先往东边去的,便是专找有树荫的地方去,没走多久就开始渗汗,看了看周围的山景,顾冉寻了个阴凉处的岩石,将手里熏着的干艾茅草束放到一边后,半弯着腰坐下去,拉下口罩,透了几口气,而后从工作间里头拿出了冰镇着的青梅汁,喝了起来。
这青梅汁是之前见着吴村长来访送的青梅,当天夜里她就将那篮子青梅全做成了酱汁。
等卖杨梅饮子赚到钱银后,便又去拜访了吴村长,跟她买了两篮子青梅。
因为青梅在夏溪村里头,甚至东林乡随处可见,所以价钱也不高,那吴村长原本想白送给她,但顾冉执意给了二百文钱。
因为虽然青梅量多价贱,但每家每户都会留着青梅给自家做青梅酒,酿青梅酱,或者腌制梅干给家里小孩做零嘴,也是生活里必需的吃食。
她得到的青梅,都让她做成了青梅酱,三坛子青梅酱都存放起来,另外还做了一些青梅干,平时做菜或者喝水的时候,挑一些冲泡着喝。
特别是顾冉有冰,这么冷藏一下,可口又提神。
顾冉一口一口喝着青梅水的时候,耳朵一直传来山里的各种叫声。
鸟叫自不必说的,此外还有不知名的兽啼叫跟虫鸣,其中又尤以夏蝉的叫声最清晰,也最呱噪。
顾冉将青梅水放进工作间,拉上口罩时,才在蝉叫声里听到了另一种沙沙摩挲的声音在靠近。
她一下弯腰拿起了地上还冒着烟没烧完的干艾束,另一只手则抓起了锄头。
这锄头眼下是替代了烧火棍拿来防身,以及做登山杖用的。
等声音停下来时,顾冉也注意到了那靠过来的东西。
是蛇!
曾经在冬天里让顾冉见之则喜的生物,这个时候对顾冉来说,却是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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