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急什么,我和你一起去。”郁偆拽住青鸟,让她慢些走。
选定住处的时候,因为有孩子在,郁偆特意避开了临水的几处院落,吴贵妃同样也考虑到这一点,给春华选的地方,倒是和郁偆所住之地,极为相近。
“你在这里和春华好好相处。”郁偆握着青鸟的手嘱咐着,又看向一旁端坐着的春华,道:“青鸟若是有哪里惹恼了你,你无需忍着,让人来告知我,我好将青鸟带回去教训。”
青鸟听了这话,立刻不高兴起来,嘟囔着道:“我才不会呢。”
郁偆好笑道:“知道不会的,不过也得提前说一下呀。”
头一天都在休整,郁偆回了住处,独自一人用过饭后,便早早睡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听说两个孩子昨天闹到半夜都不曾睡下,还出门赏月看星星,到现在还睡着,郁偆只能一人出门走走。
“这地方看着倒是新鲜。”除了新鲜,郁偆也想不出别的词了,“从前”好山好水看多了,这会儿看个园子,实在是激不起她的兴奋之情。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有人。在“从前”,这样的园林景致,只要出得起钱,任何人都可以游览欣赏,可在这里……有些人一辈子也进不得,这座山庄所在山。
“回去吧……”郁偆吩咐道。
没了好心情,看什么都不得劲,就算此处一步一景,处处有典,可到了郁偆眼里,不过是用木材石料堆砌成的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青鸟倒是带着侍从,将整个山庄能去的地方,都跑了个遍。
“我看见好多蓝色的鸟,尾巴有那么长,饲养这些鸟的内侍,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些鸟的尾巴,就会展开,可漂亮了,我还是第一次见。”青鸟直起身来,又被郁偆按下。
青鸟跳脱,在外头不愿打伞,出去一天,脸被晒得通通红。
“你给我躺下,这些天都不准出去,非得脸上脱了皮,你才知道厉害?”郁偆心疼地看着青鸟的脸,又问道:“其他地方有晒到吗?”
“妈,我脸上痒。”青鸟伸手就要抓。
郁偆严厉道:“不准抓,涂了药膏就不养了。我看你还是搬回来和我一道住,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呜……哇……”青鸟难受地哭了起来。
郁偆一顿,再不数落,只催促着宫人快点将药膏拿来,又拿着湿帕子也青鸟敷脸。
“别哭,别哭,过几天就好了,涂了药膏就不难受了。”郁偆一下一下抚着青鸟的胸,给青鸟顺气。
春华更是自责地道:“我应该拦着她的。”
“她就这样的性子,你哪拦得住。”郁偆安慰了小的,还得安慰大的,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郁偆最终还是决定,让青鸟搬来跟她一道住,她总不能为了照顾女儿,一趟趟地将春华的地方给占了。
青鸟脸上的红痕渐渐褪去,却不复原先的白皙,黑了不少。
杨溍听说了此事,赶来看了一回青鸟,看着青鸟那张变黑了不少的脸,笑了许久,也只有杨溍敢取笑青鸟。
原本好了许多的青鸟,被杨溍一取笑,立刻变得恹恹的,连上学都提不起劲。
这可不行,郁偆什么都能由着青鸟,这有这一样,这学一定要好好的上。
“如今她是谁说都不听,还请贾才人试上一试。”郁偆尴尬道。
杨溍来笑过一回,留下了一个不愿听人话的女儿,如今青鸟是谁说都不听,连房门都不出,整日呆在房内,镜子更是不愿意照。
郁偆想尽了办法,青鸟还是那副德性,只得请了贾元春来试试。
贾元春斟酌后道:“容我想一想。”
“是要想一想,不然到时候一言不合,青鸟又要赶人。”郁偆提醒道。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哄又哄不好,郁偆每日一起来,只要一想到如今闷在房内的青鸟,就感到一阵眩晕。
心里骂了杨溍无数遍,以为女儿是玩具吗?可以随意戏弄!
郁偆只盼着青鸟早些从牛角尖里出来,就算是胡闹,也该有个度,总不能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生一辈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