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推荐你去黄泉真是个错误,你太让我失望了。”王玲见我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也是急了,俏脸一寒,不悦道。
她说废物两个字时,我心中有些作痛,她越优秀,我越自卑,我感觉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而要缩小这种差距,那就只能是用实力。
“怎么生气了,且不说为了我,就是为了柳絮,你至少也应该拿出点男人骨气来吧。如果你能拿到五星勋章,我敢保证,柳家人会敞开大门欢迎你,否则,你给人当看门狗的资格都没有。”王玲冷笑了一声,高傲的姿态、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在我的心里扎。
我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纸条,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你用不着激我,无论是你,还是这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属于我的,我都会夺回来。”
王玲说,“很好,我的前夫终于像个男人了,别废话了,算吧。”
我摊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乙丑、丁丑、丁巳,甲子!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意思啊?
“小姐,小姐,这人一上午都没接到一单活,你看他双目无神,两眼乌青,就知道是无能之辈,本仙给你算,保管指点迷津,助你万事大吉呀。”
我旁边的神棍一见我居然接着活了,又看王玲这身行头与街口的豪华房车,以为是块大肥肉送上门来了,一张乌鸦嘴嚷嚷了起来。
王玲见我一脸的郁闷,不由的有些失望,拿起纸条扔给了隔壁的曹半仙,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好啊,那就劳烦大仙看看。”
不知道为啥,知道王玲很可能是楚门的厉害角色,我心里反而有一种失落感,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么一位厉害的女人,曾跟她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那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她的每一个微笑对我来说,都像是一种奢侈,很难再得到。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她的珍贵与美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就是万千繁华,你最喜欢、最在乎的那个人。
曹半仙这种神棍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碟,以为王玲的气质不凡,她的亲人自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你要算的这人大富大贵,无病无灾,乃是天人合一的富贵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命百……”
“够了,简直一派胡言,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好吗?”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曹半仙。
曹半仙在这练摊多年,这张嘴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历来以半仙自居,本来我在他隔壁起山头,他就有些气恼,只是见我一单未开,反倒是给他增添了风头,也就由得我了。
不料我竟然敢叫板,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此刻四周围满了人,这丫自然不能丢了气势,他是个半桶水,料想我也没啥道行,当场便要斗上一斗。
“小子,你的意思是本仙算的不对,正好,这位女士也在,当着咱江北父老的面,你也断上一断。”曹半仙指着我,故作高深、大度。
此时四周早已经围满了人,王玲这娘们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的冲我眨了眨眼,显然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所谓死者为重,不以亡人为戏,你拿一个死去的人来开玩笑,有意思吗?”我面色一沉,不悦道。
刚刚接到八字的时候,我脑子里确实有些蒙圈,但趁着曹半仙胡侃的时候,理清了思绪。
我暗自根据凤山的麻衣卜算法,算出八字主人的命数,断其“飞雪连天封万里,凄寒楚楚葬夕花,折戟沉沙哀鸿遍,一叶扁舟度黄泉。”的命局。
此命数是冰封万里,毫无退路,如如夕花必落,玉人已烟消玉损,大志未酬身先死,也就是说,命主已经死了。
“臭小子,乙丑年,那是85年属牛,三十出头的人,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曹半仙摆出老资格破口大骂,围观的人也都纷纷议论。
“太假了,这小子怕是满口胡掐。”
“是啊,哪有人从一个八字就能推断人是生是死,那不是神仙吗?”
“这小子在这摆了一天的摊了,就没见他开过张,估摸着也是耍耍嘴皮子。”
……
算命、看八字历来人们都习惯性的找资格老的,我年纪轻轻,又没啥名气,在老百姓看来,估计也就靠嘴皮子能煽呼两下。
曹半仙抚摸着胡须,在一旁得意的看着我,想看我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