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去重伤同门师弟。
“难道真的是你?”想起那时在山洞里残天羡对她拔剑相向,玉花湮的脚步不由得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以至于她竟是暂时忘了自己身在山体的陡坡上。
残天羡鼻子里哼出一声,十分不忿地背对着她,他很怕自己会一时义愤不小心伤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擦——”地一声鞋底与石粒摩擦的声响过后,玉花湮身姿后仰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听见什么从自己身后滚下山的声响,残天羡立时觉察到不对劲,反身看过去的时候玉花湮已经离他十步开外,那个臭丫头居然倔到连人本能的尖叫都没有发出来?
轻身一跃,残天羡倾身伸出裹在自己怀里,原本若是无误,他完全可以站稳身姿,只是意外总发生在预料不到的时候。
不知玉花湮为何如此抗拒他,在他拢住她的时候,她宁可头破血流也要推开他。所以,才有了一刻钟以后,她完好无损地趴伏在他的怀里,而他的手背和脸侧都要有不同程度的、被树枝刮伤的血痕。
“不是我。”残天羡平时依着自己武艺高强,从未受过这种罪,此时背脊被砾石硌得生疼,可终于稳定了身子以后,还是第一时间就打开了裹住玉花湮的披风说了这句话。
“啊?”抬头时候对上残天羡俊美的脸上多了几道新的刮痕,她一时间也忘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什么而起。
“我说独活的伤和病,不关我的事。”残天羡之时着近在咫尺、愈发秀美的呆萌面庞,蓦然间消了气,不自然地别开脸解释着。
“哦。”一声就对刚才的争执与怀疑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玉花湮忽然泄了气似地小狗一样乖乖伏在他身上,也不管人家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反正刚才的惊心一幕她是不想回忆了。她要趴在美男身上,好好压压惊。
根据此时她的计算,若是残天羡要对独活下手,那么她也不能幸免,她自己出了意外是何其好的事。
既然他都救了自己,那么就不该是他就不该是坏人。
忽来的安静让残天羡神情一滞,“哦”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玉花湮让他捉摸不透,每当他以为是什么的时候,事情却总会想着对立的方向发展。
“你真是我和哥哥的师兄么?”良久,玉花湮忽然支起上半身,她颇为认真地俯视着他。
“恩。”心底里,残天羡是不愿意承认什么师兄师妹的。
从他第一次在瑶林那口水井边遇见她时候起,她的话、她的样子就印在他的脑海里,于他而言,从一开始时,她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直至后来的种种,才会不可控制地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望着对他没有男~女之防玉花湮,残天羡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高兴,多来的都是担忧。比如,她不会分辨谁才是应该接近的,就像独活城门外所说,有朝一日,她的记忆会不会由别人来篡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