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总是不那么冰冷,不过亦不算温和,轻哼了一声算是放素殇离去的意思。
素殇离去的脚步十分匆忙,甚至不敢耽搁帮他带上门的工夫,顷刻之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残天羡的视线里。
残天羡默然地注视着他面向着深山美景的院外,不觉间就是一阵叹息,转瞬间自己就愣住了。曾几何时,从不为任何事忧愁的他,也觉得想起一个人变成了他心下最最沉重的“负担”?
……
雁荡谷外,他们师徒一行四人刚刚经过谷口。守谷的弟子诧异地看着久未见过的师父和独活,外加恭顺非常的风师兄和一个不熟悉的清秀姑娘。
之所以说不熟悉,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意思,而是这个姑娘明明就是昨日那个常来拜访的岳姑娘带来的重病姑娘。可那时候风师兄明明就说她不是大师兄属意的姑娘,只是现在人家为什么是从山谷里走出来的?他们真的没看见有人抬人进谷?!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有臭小子在,我和小丫头又走不丢。”老神医一见小丫头乖乖巧巧地跟在独活后面不做不闹,就浑身不舒服,直到他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下,豪饮一口以后小丫头还是丝毫的反应都没有,他情不自禁地拿唯一可以出气的徒弟下手。
听见师父他老人家在众师弟面前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的话语,谷吟风不禁就觉得他未免也将“卸磨杀驴”识得得心应手了吧?
想起“卸磨杀驴”这个词,谷吟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独活身后站着,此时也同情地看向他的小师妹。小师妹言语上讨他便宜的笑言,这刻犹在耳边。不行,他怎么能由着师父和独活他们平白放着小师妹不治病症呢?
“师父!你打算怎么办?”第一次的,谷吟风在老神医的面前这般抒发己见,碍于身后还有别的师弟在场,他并没有明目张胆地违逆师父的心意,直接唤出“小师妹”这惊人的消息。
“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主张。”说着这话,实际上老神医并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顺其自然,只是小丫头骨碌碌的水眸盯着他,他选择权宜的说法。
谷吟风哑然。
“臭小子,你可知自作主张的后果是什么?”老神医将酒葫芦拴回自己的腰间,蓦然间向独活问道。
独活避开玉花湮好奇的目光,冲着老神医咧了咧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有师父的酒喝,请师父为我们兄妹二人的小院子,蓬荜生辉。”
老神医很满意于自己的幼徒许久不见还是这么有眼力见,守谷的弟子们皆是讶异无父无母的独活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清丽可人的妹妹来。
但是老人家的高兴还为持续很久,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的玉花湮不忿地一跺脚,直接绕道独活的身后,扬手扯住他的后衣领阔步前行:“一夜不见哥哥的翅膀倒是应了不少!什么时候咱们家的财政由你做主了?师父?谁师父?我同意了么?还请人家喝酒?你的媳妇不娶了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