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处。
她不晓得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哪有人心大如磨盘到这种地步的?
刚看完砍头,就去吃饭?
“逆风,马车调头!我要回玉府去找我师父、师兄!”一时之间,玉花湮习惯使然地向坐在马车前面赶车的逆风出声指使道。
这完全是多年前她和龙麟出行时候的习惯,那时候她不知道龙麟对她的虚情假意,以为逆风除龙麟以外只听她的话,皆是龙麟对她的纵容。
只这话出口以后马车并未调头,她才意识到,今夕非昨夕、往事似云烟,斗转星移,一切都有不同。
……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玉花湮和龙麟皆坐在客盈门二楼的雅间里。
不过唯有一点不同,龙麟说要天字号,玉花湮偏偏就不怕死地缠上偶遇的“贵人”,非要坐“梅兰竹菊”四号中的梅。
为什么呢?
观斩以后,原来还一心要以玉青箫之名经营玉家的人,忽然改变了心意。徐氏虽是无理,到底有一样说得极好。她终究不是桐琴玉家人,她也不想和任何一个玉家有丝毫关系,更没想过依傍谁起势。
更何况,玉沐阳最后对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什么叫做只要她还姓玉,就容不得她?
既是姓玉这么麻烦,那么不姓也罢!
“劳烦小哥代我向贝爷致谢,就说婉心多谢她的竹叶青。”
除了玉墨惨死在她的面前,她哪里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也不知龙麟逼迫她观斩是否是对她的有意刁难。是以,此时根本咽不下吃食的人,浅饮一些醉人的琼浆自不与常日大醉酩酊的人相较。
只是,玉花湮起身谢过小二再回到桌边,桌上酒壶已空,竹叶青尽数倒进龙麟的肚子里,哪有她浅尝的机会?
“你……”她一不敢直指,二不能怒骂泄愤,冷眼扫过站在龙麟身后的逆风和卫黎,她真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为何要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共处一室。
瞧着玉花湮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了他的可爱模样,龙麟挥袖屏退了逆风、卫黎。
“丫头过来,坐下。”杯壶皆空,龙麟脸上却没显出一点儿醉意,他向玉花湮招手,让她坐在他的对面。
对于龙麟整壶酒都饮下却为显醉意这一点,玉花湮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龙麟的酒量她记忆尤深,才那么一小壶,如此清醒也是情理之中。
“我就站在这儿,挺好的。”孤立在窗边吹风,离龙麟和桌子远远的。玉沐阳最后的笑容还在她的脑中飘忽,她见到桌上的饭菜就想作呕,哪有心情靠近。
“丫头觉得我心狠?”龙麟总觉得小丫头既天真又内敛,仿佛从她眼中看出的世间,不单单是十几岁孩子看到的。
玉花湮被龙麟扰的心烦了又走不得,不禁佯装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我怕你耍酒疯!”
闻听此言,龙麟忽然起身,大步走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