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当他将人带到这里又为玉花湮诊过脉。不禁觉得自己可笑得紧,竟连真伤和女子“必经之伤”都没分辨清楚。想来,他再也不能把黏在他怀里的小丫头当小孩子看了。
“师兄!梅儿来了!”冷不防的,梅君羡的声音打破了残天羡对谷吟风的挤兑。
谷吟风望见残天羡看他一下时,就识相地借一步以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房门。
不能再让小丫头黏在自己身上,残天羡无法地回身在药箱里取出银针,掀开被子,瞅准了穴位一针下去玉花湮乖乖地松了手。
一道梅红的身影匆匆进了房间,见到右半边脸上戴着做工精致银色面具的残天羡坐在床边,梅红的身影顿在进门的一刻。
“梅儿。干什么呢?那是我大师兄,毗峙梅家你不是见过么?”门外的梅君羡不敢露头,他伸手向屋子里推了梅儿一把。
梅儿是寻常女子,即便是比百姓家的闺女多了一些见识。到底还是比不得玉花湮胆大的。虽被少主推了一下,她还是没敢上前去,更不敢跟少主说自己没见过屋里这人。
她只将手里滚烫,但不至于灼伤人的手炉递到身前较为熟悉的谷吟风手里。
“才什么节气?你这丫头说要紧的东西,就是这个?”为备齐残天羡要的东西,谷吟风才没等梅儿。换别人带她过来,小丫头什么都没带,独独拿来了一个冬日用的手炉来。
“公子别管许多,只……”梅儿的话还没说完,谷吟风手里的手炉已经落入了残天羡的手中。
轻掀了一个被角,手炉被他送到玉花湮的腰际边上。直至此时,谷吟风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师兄的脸色那么难看。
“你家小姐每月这几日都畏寒?”为印证想法,谷吟风一时间也没当自己是男子、梅儿是姑娘,索性素来对玉花湮唯命是从的梅儿并不晓得谷吟风说的是什么,也便不会彼此尴尬。
“每月?”果然,梅儿眨巴着一对眸子不解地望向谷吟风,又有些糊涂地余光捎带过残天羡绝美的脸庞,“打从我跟了小姐,小姐每每日头西垂都用这个。”
谷吟风原是问着玩儿的,不想一问却问出奇事。谷吟风侧目看向残天羡,他的目光也从玉花湮身上离开,看向谷吟风。
二人心照不宣之际,总是不分时宜开口的梅君羡在外间如梦初醒,“所以婉心妹妹总推说自己睡了?原来是夜里畏寒?”
残天羡默然不语,嫌弃谷吟风多事,偏谷吟风歪打正着地问出了隐忧来。谷吟风看向他,目光似在询问,他只是暗自颔首,犹在答允。
“出来候着吧。”不闻房间里有人开口,梅君羡就知自己又祸从口出了,识趣地闪身进房将梅儿拉出房去。
“可我见小姐今日睡得沉,一个手炉恐难捱过一夜。”梅儿临被拉走时,还记挂着玉花湮。
这话入耳,谷吟风的脸色比残天羡的还要难看。
师父临行,再三嘱咐他,大师兄随性,不能事事周全,要他好好看着师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