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儿的家在柯阳郡,离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属张巡抚的辖地。
一路风尘不必细说,七个人一边欣赏着路上的景色,一边天南地北地闲扯,走了好几天才到。
有玉钟儿的面子,白媚儿总算出来见客。
这白媚儿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四岁了,圆圆的脸,眉清目秀,不下于花管带的八房妻妾,中等个儿,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间都十分得体,俨然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不过,花管带却失望了,因为白媚儿说,虽然知道“玉面银枪”犯的事儿,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还说八大门派的人已经找过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归。
花管带总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悻悻而归。
一行人从白媚儿的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急急赶到一个小镇落了店,第二天一早,七个人继续赶路。
近中午,七个人已经走三十余里,四姨太何香姐憋不住了,说要方便一下。
这条路是沟通东西两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热闹,香姐是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样,何况她还要出大恭,只得远远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个小土丘后面去。
这边六个人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花管带发觉不对,急忙带着剩下的五个女人赶过去一看,却是惨也,何香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几截新鲜的大便呈一条直线分布在地上,两端相距有几尺远。
女人无论发现了什么大事,都不会一边拉屎一边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姐是正在大便的时候被偷袭了,一边被人拎着走,还在一边排泄。
谁?为什么偷袭她?花管带立刻想到了“玉面银枪”房中书,脸上的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纵到小丘顶上,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早已见识过房中书的轻功了,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房中书早就跑没影儿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本就不可能追到他。
花管带沮丧地从小丘上走下来,半天没说话。几个女人问他,他只是摇着头说:“但愿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阳郡的州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寻了一个店,包下后面一处僻静的小院暂落脚,让几个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见他回来不准出去,也不准分开。
然后,他独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寻来,想找个丐帮的人问问消息。
走出不远,便见一辆惊了的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在车上大叫:“快闪开,马惊了!”
人们潮水一样向两边闪去,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似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车,半步也挪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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