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日头长,天亮的也早。卯正伊尔哈和胤禛还未起身,正院伺候的奴才们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东西可备齐了?”伊尔哈正在床上找着昨夜被胤禛不知道扯到哪里去的肚兜,听见胤禛说话也没回头,“昨日海嬷嬷她们几个就已经备下了。”
大红色刻丝薄被衬得伊尔哈裸、露着的光洁后背越发的雪白,胤禛今天沐休昨夜又与她闹的有些晚,懒懒的不想起身。见她一大早就忙着今日回娘家的事,心里有些闷,伸手将跪在床上找肚兜的伊尔哈一把揽过来锁到怀里,拉过薄被将两人裹住,闷声“爷陪你回去可好!”
伊尔哈被紧紧的锁在怀里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扭动几下想从他怀里出来。无奈她越挣扎胤禛抱的就越紧。
“爷要是能陪我回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伊尔哈原本以为胤禛这几天忙怕是没时间陪自己,也就没在他面前提这茬。现在听胤禛要陪自己回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胤禛见怀里的人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搭在她腰上的大掌又忍住不摩挲起来。他真是爱极了她柔软至极又浓纤合度的腰,想着昨晚逼着她配合自己摆出的那些个姿势,胤禛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你怎么不让人来跟爷说。”掐了下她的腰,胤禛抱着她就亲起来。两人在床上又胡闹了会儿,伊尔哈怕误了时辰催了他几句,两人才唤候在外面的奴才进来伺候起身。
两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早有府里的管事将马车备好,在大门外候着。胤禛扶着伊尔哈上了马车后两人就往费扬古府邸驶去。
北城比不得南城那边热闹,清晨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几乎看不见商贩。秋风卷起的树叶在清晨的街道上打着旋儿飞舞着。衬得北城,这片聚集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物的地界越发的冷清肃穆。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正驾驶着一辆黑色平头马车往南边的城门驶去。车里坐着的正是伊尔哈从玲珑塔里放出来的戴玉儿,此时正准备出城。
“嬷嬷......当真是四爷让人送我回江南的?”戴玉儿不死心的又问了身边的嬷嬷一句。
这嬷嬷是苏嬷嬷安排陪着戴玉儿回江南的,见她一路上提了好几次胤禛,早就被她问烦了冷着脸说道:“自然是主子的吩咐。”
戴玉儿见这嬷嬷面无表情,态度严肃冷漠,心下不喜便也不再开口。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醒过来发生的事。明明她已经到了昭莫多,还遇到了胤禛的人把她带到了军营。本以为自己总算能见到胤禛了。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城。
苏嬷嬷告诉她是因为她受伤了,胤禛派人将她送回来的,可是如何受的伤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在思虑间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声音,掀开了帘子,只见对面驶来一辆琉璃华盖的马车,上面挂着四贝勒府的标志便问一旁的嬷嬷,“那可是四爷府里的?”
那嬷嬷觉得戴玉儿一个姑娘家如此不守规矩,心里更加不喜。但是她是客人,自己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只能说道:“想来哪家的女眷吧。”
只字不提胤禛。戴玉儿又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渐渐驶远的马车,猜测胤禛会不会坐在里面,想着自己经历千难万险,机关算尽却未能见他一面,一时间心里复杂难言。
而这边夫妻两人到了费扬古府里后,胤禛跟费扬古到了书房,伊尔哈则去了后院觉罗氏那里。
觉罗氏絮絮叨叨和伊尔哈讲了好些家里的事。博顿在大军回来后就被调到了侍卫处,现在是御前二等侍卫,算康熙的亲卫。
博顿的福晋富察氏也终于在年初生了个大胖小子。觉罗氏儿子出息,夫君宠爱又抱上了亲孙子,除了有些担心宫里的伊尔哈外,心情好的不能再好。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
母女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些话,基本都是觉罗氏在问,伊尔哈耐心的一一回答。
“你和四阿哥成婚已经一年多了,怎么就没动静呢?”觉罗氏如今万事不愁只盼着伊尔哈能早早的有个孩子才好。
伊尔哈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敷衍了几句,心里却也想着他与胤禛从大婚到现在胤禛也没去别人的院子里,怎么自己就没怀上呢。莫不是与自己修炼有关,确实在修真界修士怀孕的不能说没有却非常少,伊尔哈上辈子并没有道侣,所以对这些毫无经验。
“你也要上心些才好,翻过年去可是又要大选了,趁着现在他没有新鲜的抓紧时间有个孩子,这样也能立得住。”觉罗氏说的话与海嬷嬷说的大同小异,都是替伊尔哈着想。
伊尔哈虽然尴尬,也知道觉罗氏是担心自己,拉过她的手用脸贴过去蹭着,“我晓得的额娘,大婚到现在他也没去别人屋里迟早都会有的。”
觉罗氏听她这么说心里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说句大不敬的。额娘昨天还和刘嬷嬷说,四爷后院如今仍无所出别是他的问题才好。”
伊尔哈见觉罗氏这么说哭笑不得,嘴角抽了抽,依偎到她怀里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觉罗氏又细细的问了两人的夫妻生活,只问的伊尔哈又害羞又尴尬。只到富察氏抱着小包子过来,觉罗氏才止住了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话题。暗自吁了口气,伊尔哈便饶有兴致的逗弄起小包子来。
前院的书房里翁婿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一些朝堂上的事,而费扬古“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却让胤禛心里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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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正是京城里最好的季节,秋高气爽。紫禁城周围的树木早已金黄,落叶铺得满地。脚踏上去,还能感出一点点的柔软。秋蝉的啼唱无论在哪都能听见。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的季节,北京城,这个清朝的帝都却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治风暴。
而这场风暴的导、火索不过是当铺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伙计和他从店里悄悄顺出来的一幅画。
张渠是祖籍江苏,父亲是个茶商。这次他是跟着父亲来京城里谈买卖的。
张渠有个爱好就是收藏古董,刚到京城的前几天只顾着跟父亲东奔西跑的谈买卖。等买卖谈的差不多,得了空就逛起了北京的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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