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璟?”从外头刚回来的赵瑞瞧见门口杵着的人脸色转了一瞬,瞧见厅里的景象,“跟弟妹一道回来的?难怪这么热闹。”
宋氏瞧着人更是激动,迎上了前,拉着人像是仔细察看似的,神色欣悦道,“回来了就好,习秋,去叫厨房多备些好菜。”
站在宋氏身后的丫鬟应声匆匆去了。
厅里一众才堪堪反应过来,宋弘璟真回来了,赵小宝从尤氏腿上挣着爬下,迈着小短腿扑上前抱住了宋弘璟的腿肚子,“舒啊……”
宋弘璟面上的寒意稍融,弯腰抱起了她,确是对尤氏道,“我从缁城带了些小孩子的玩意,嫂子带小宝瞧瞧去罢。”
赵小宝眼眸亮晶晶,尤氏点头,自是知道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不适有小宝在场,抱过小宝,带了出去。
和安往前挪了一步,又止在宋弘璟略沉的目光中,手底暗暗揉捏着裙侧,本能地有些畏缩,可一想到自个掌握的‘证据’,又不由挺了挺腰板,“弘璟哥哥,和安有事要告诉你。”说罢,视线别有深意地睨向项瑶,仿若下一刻她说的就能置她于死地般隐了得意在里头。
项瑶闻言,嘴角弯了一抹清浅弧度,静静看某人作死。
顾氏见这小郡主又不消停,当即皱了眉头,大厅里头除了静观其变的宋氏和赵瑞,余下都不乏好奇瞧看。
“嗳你说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些时日她真跟将军在一起?”
“不一定罢,要不然郡主能这么胸有成竹的?”
“反正将军回来了,要真像郡主说的,还不得休了。”
“……”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中,宋弘璟眸光睨向了和安,“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我倒想听听你作何解释。”没有起伏的语调,有着让和安胆寒的怒意和透心透骨的冷。话一落下,就有随侍带上来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后者正一脸的悔色。
“弘璟,别这么凶嘛。”赵瑞见和安面色微变,当是被吓的,劝了道。
而和安身旁的浣碧不动声色地退了步,半隐了身子在和安背后。
“在京中大肆传播谣言诋毁阿瑶,和安,我真是小瞧你了。”宋弘璟阴沉着脸,睨向和安的目光里透着几分渗人寒意。
项瑶一点都不意外,神色亦是淡淡瞥向和安,“郡主你一再陷害,可是当我好欺?”
和安面色微僵,没忘记在她手里吃的亏,咬牙切切,而宋弘璟回来就跟她兴师问罪更是让她觉得委屈,丝毫不觉得自个错了,只是暗恼这人怎么那么没用让宋弘璟给抓着了。她做的不过是放大事实而已,即便是错也是小错,哪有项瑶做的不要脸!
遂脸上露了委屈神色,“弘璟哥哥,这些天我担心你都来不及,哪会去做这种事!”
那说书的不认得和安,却是认得和安身后那人,忙是指证了道,“将军,是她,就是她给的小人银子,让照着她说的讲。”
话一出口,堪堪打了和安的脸,叫她一瞬变了脸色,“你个刁民胡说什么!”
“小人绝没有胡说啊,什么庙宇私会,携手私奔……小人起初也怕,还是她让小人说两场转个地方,这样就……就……不会有人注意。”说书人早已叫宋弘璟吓破了胆儿,此时真是有什么全招了,半点不留。
和安见众人目光都落了自个身上,微有慌张,竭力稳着声音企图拿出有利证据为自己洗脱,“项瑶和小侯爷出城是有人瞧见的,并非冤枉罢!分明是她自己行为不端惹来的闲话流言。”
“此行若非小侯爷,我与阿瑶能否回来还两说,岂可由你这般诋毁!”宋弘璟见她还执迷不悟,彻底罩了寒霜,只觉不可理喻。
宋氏在瞧见和安眼神里的闪烁之意时就已经知道宋弘璟所说是真,暗叹和安胆大,此番行事太过,可到底还是在意项瑶和一男子出去的事实,“到底怎么回事?”
宋弘璟对上宋氏,沉声解释,“阿瑶出城是去寻我,缁城瘟疫横行,我不得已下令封城控制疫情蔓延,却没想到她会来救我。”
这事众人都知道,消息来报,宋弘璟下令封城,吉凶难卜,老夫人忧心得不行,待不住去了六安寺道是替他祈福,不敢信宋夫人居然会为宋将军不惜赴险。
“小侯爷被寻回前是江北最大药商,阿瑶看中这点求得他帮忙,带了药草一同到缁城,控制住疫情,救了上万人性命,也救了我的命。”宋弘璟站在项瑶身旁,像是想起当时情景,眸中蓄了深情。
众人经宋弘璟一说,即清楚了事情经过,再一想京中流言甚是可笑,众人看向项瑶的目光中不乏敬佩,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胆识。
这一番话同样在和安心中掀起巨浪,注视着二人的眸子里无比复杂,却也无比嫉妒,嫉妒她能这般站在宋弘璟身旁,也嫉妒她为宋弘璟所作,烧得自个心底千疮百孔,一股郁火无处可发泄,不禁紧握成拳,骨节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
恰是这时,与项瑶的目光相对上,仿若从那双淡然眸子里读出嘲讽讯息,无法拆散她与宋弘璟的。
和安攥紧了手,苍凉出声打断周边议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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