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福惠,下跪的姿势停在那里,“奴才谢八阿哥恩典,可是规矩如此,礼不可分。”说着便又要跪下去。
福惠给高书麟和尚福海使眼色,二人立刻会意上前将六格搀起。
福惠语气诚恳的说,“谙达教授我蒙语,便是我的师傅,哪有师傅给学生下跪的道理。”
六格被身边两人搀着,无法只能起身,然后长揖一躬,抱拳行礼,“奴才六格给八阿哥请安。”
而福惠侧身避过,“谙达请坐。”。
其实,他没有那么尊师重教,但是有时候要的就是那么一个态度。
再说汉人师傅见到皇子都是不下跪的,为毛到了满人和蒙古人这里就要下跪呢,要不跪,那就都别跪,这清朝还是满人建立的呢,到现在定下这么些规矩磋磨自己的族人。
他就觉得鞠躬礼就不错,这下跪的行礼方式在他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实在是有些折辱人的尊严。
福惠在现代的时候没学过蒙语,这一世的记忆里也只学了几句。现在他主要是口语方面的学习,蒙文的书写还是要等到十二岁之后。
六格入座,开始教学。
今天六格本来只打算考察一下福惠以前学的蒙语还记不记得,结果每次他提问完,福惠立刻就能答上来。
福惠的记忆就像是存档,自从接手后,之前的一切都非常清晰,再说六格的提问也太简单了点。
桌子用蒙语怎么说?椅子用蒙语怎么说?
这比考英语单词简单多了,记住发音就行了。
接着,六格临时又简单的交了两句长句子,福惠自己在系统里开了一个文档,将这两句话的汉语意思写上去,蒙语翻译用拼音表示,再写上同音汉字,这样方便他复习。
学习蒙语的时间很短,一刻钟左右便结束了。
六格走出房间,在登记表上填好了记录,很是高兴的回内务府上班了。
过了片刻,就又走进来一个人,不到三十岁,长相要比六格斯文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去,容长脸,嘴唇上面留着两撇胡子,不胖不瘦,身高比六格略矮一些,接近一米八。
这人也是他的内谙达,教授满语满文,名字叫开泰,乌雅氏,满洲正黄旗人,是他老爹雍正的生母德妃,也就是孝恭仁皇后娘家的后辈族人,不过隔得有些远了,但倒也是亲戚。
他是雍正二年的进士,被雍正看上了,就选来做了他的师父。
同样,一进门就要行礼,被福惠拦住,改为躬身作揖。
福惠本以为今日也要去拉那竹板弓,没想到开泰告诉他,皇上说先暂停挽弓,等身子好些了,再进行练习。
皇子们大都是在十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骑马射箭,在这之前都是挽竹板弓的,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既然挽弓这一项省了,那接下来就是同之前差不多了。
先将之前的复习了一遍,再学新的。
满语福惠同样是没学过,这满语蒙语加一起都有些迷糊了。而且他也实在是没什么语言天赋。
他老婆倒是个外交天才,小的时候看还珠格格,没对爱情产生什么向往,倒是对满语产生了兴趣,可是哪里有什么满语的补习班,于是她就到附近的四合院里找一些会讲满语的老头老太太学习。
他之所以和他老婆认识,还是因为当年他老婆敲他家院子的门,送上门的老婆,哪有不要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这之后他老婆又看了一帘幽梦,就去报名学了法语。
上了大学之后,专业是外交学,又兼修了德语和俄语。
他倒真是佩服他老婆的毅力,都能够坚持下去。
你要问他老婆怎么没学日语和韩语?说实话,他也疑惑。
问了他老婆,他老婆也没给出什么答案,就是说单纯的不想去学亚美爹和思密达。
哎,他要是有他老婆的天赋就好了!
可惜,木有啊!
那就只能死记用背了,同样的拿拼音汉字进行标注。
等开泰教完一遍,拷问的时候,福惠就照着系统屏幕上的内容念,没有人发现异样。
倒是开泰感慨:福惠阿哥真是聪颖过人啊。
而福惠的小伙伴们却都是惊叹了,差距越拉越大,已经快撵不上了怎么办?心理压力好大!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没怎么偷懒,是的吧!
福惠这样可以说是作弊的,他也清楚,不能一直依靠系统,总不能以后和人交谈,一个一个词的在系统文档里查找吧!别人说一句话,他这边几分钟之后才回一句,那样别人会以为他反应迟钝的。
所以他还是努力的去记,用心的去学,没道理普通的皇子成年后都能很好地掌握满蒙汉三种语言,他一个穿越重生人士,前后活了三十多年,学东西还磨磨唧唧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