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乔雪菲开车走了。
一个女人,开着虎头奔,奢华也狂野。
至于我。
有房住,但是家里没什么积蓄。
三年前的事,我赔偿了不少钱。
目前,家里存折也就几千块,还有乔雪菲扔在茶几上的三万元现金。
98年,京城的平均月工资也就一千出头。
这么看起来,我也不算穷。
我回到家里。
坐在客厅发呆,忍不住想到了夜里的疯狂。
不得不说,乔雪菲很尤物。
入狱之前,我和女朋友曹丽娜做过那个事。
如今,曹丽娜嫁人了,跟另外一个男人做那个事。
如果我在路上遇见了她,也许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她没等我,但我不能够扇她,更不能够扇她怀里的孩子。
我是谁?
唐海潮,也叫巨浪。
我是一个有点高傲的人,做人要讲格调。
茶几上有个纸条。
上面就是我的母亲刘金凤,在泰国曼谷的联系方式。
家里有座机,但今天我不想拨国际长途。
不怕花电话费,只因为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我需要调整心态,需要自我沉淀,然后才能稳步提升自己。
夜里没睡好。
与其说我玩了乔雪菲,不如说她玩了我。
乔峥嵘和冯慧茹让女儿来送钱,应该也没想到,女儿会留下过夜。
做父母的,一般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么骚。
孩子,最会在父母面前装。
我走进了主卧。
空气里,仿佛还有夜里的余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躺到了床上,我的思绪开始神游。
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工商局上班的父亲,带我去朝阳公园玩……
父亲离开那年,我还在部队。
父亲脑干出血,走得很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在床前敬孝。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知道自己的儿子出狱了,准备将来出人头地。
母亲刘金凤。
原来在一家化肥厂上班。
后来化肥厂搬走了,她没有跟着厂子去外地,辞职不干了。
母亲没等我出狱就嫁人,这是各种因素导致的。
简单解释是,恨铁不成钢。
但直接原因,肯定是为了躲避死者和伤者家属报复。
这是乔峥嵘和冯慧茹的安排,我必须心存感激。
我找不到痛恨母亲的理由,我心里只有自己小时候,母亲的温柔。
我发现自己流泪了。
但我不会用黑龙十八手给自己擦泪。
我那么心疼自己。
昏昏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午饭省了一顿。
我出门走到街上。
找了一家饭馆,自己吃了烤串,喝了几瓶啤酒。
从饭馆走出来,感受到的是萧瑟的秋风。
看到了路边的银杏树,忽而想到了自己和曹丽娜,在飘满银杏叶子的路上散步。
聊的是将来婚房怎么装修,将来有了小孩叫什么名字。
迎面走来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我在原地定住了。
前女友曹丽娜却很勇敢,抱着孩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