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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被窥视的感觉。”韩修宇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了车子,随后拉开车门走下,说道,“它……并没有真切地看到什么,就是在寻找……寻找……”
“你说什么?”
“没什么。”韩修宇拿起武器,再将军刀别在靴子里,片刻后,才对魏俊说道,“出发吧。”
……
澳洲,战线延展扩充,一寸寸地蔓延到遥远的方位,异能者们渐渐地从分散凝成了一股势力,犹如一支长箭,以强势的姿态穿透了异形的防御壁垒,撕开了一条生路。
“克利斯,你今天可还有余力?”周严的风刃斩断了俯冲过来的异形头颅,在一片冰花四溅之中,异形身首分离,顿时裂成了两半,“十点钟方向异形密集。”
“哦,我的上帝……”许久不见的咏叹调再次出来,克利斯碧眸中难掩疲惫,叹息式地说道,“那还真是抱歉,亲爱的周,我已经脱壳八次了,再来一次的话,我真的会死哟。”
“脱壳”是个技术活儿,异能的损耗和新陈代谢的加速更替,总会让人体呈现出一段时间的疲惫。尤其是,克利斯如今站在异形战场,稍一不慎,估计连“脱壳”也救不了他了。
“别再叫我‘亲爱的周’,海德恩先生。”周严蹙眉说道,“我们没那么深的交情。”
“啧!”克利斯无趣地回了个音节,笑道,“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周大校就觉得我们没有了交情。华夏人还真是黑心的人。”
“彼此彼此。”周严回嘴道,但比起斗嘴,两人的脑子总算还是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回防?进攻?”
“进攻。”克利斯毫不犹豫地说道,“距离悉尼不远了。”
是的,他们距离悉尼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再过去一点点,只要将异形再驱逐一点点,就能够看到希望的曙光。他们甚至觉得如果能在累瘫的时候见见云默,兴许也是种幸运。
看呐,云少校,你所布置的任务,我们都完成了!
看呐,云少校,即使队伍中没有你的存在,我们还是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要活下去,也会活下去,在这个战场,用自己的双手奋斗出一片天地。我们会按照你的要求走出更高更远,直到,能够真切地跟上你的步伐!
几乎是周严当初说“云默在悉尼等我们”的一秒,所有人的心头都不可遏制地感受到了一种似是悲凉似是激励的情绪。正当他们还在为活不活得下去而挣扎时,他们的首领已经只身深入了敌营。
如此差距,真是让他们难受。
而这时候,肖琛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身为一个有着英雄主义倾向的热血少年,肖琛实在看不惯这群人偶尔萎靡的情绪。
“怂什么怂!就是干!”肖琛是个粗人,并不会说多么漂亮的鼓励话,但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粗鄙的话头,让华夏异能者纷纷侧目。
诸国的异能者虽然听不懂肖琛说些什么,可那话语间的豪情却还是感染了人心,当下,异能者大队终是走出了心理的囹圄,渐渐走上了奋斗的征途。
怂什么怂,就是干!
大老爷们儿笑了,这兄弟的江湖情谊也就出来了。
越是接近悉尼歌剧院的方向,异形的数量就越是多,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明明在悉尼的威压和气息是最强大的,
可这一路厮杀过来,他们愣是没有看见任何的女王和钢骨,甚至连异形禁卫都少得可怜。
反常,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出来受死的全是禁卫以下的异形,它们强则强已,但在大冬天的气候中,行动力终究是不方便的,而人类依然能保持关节的灵活,这下子,双方的对比就出来了。
因为有了何梓矜的远程辅助,军队的行进速度快了不少。但何梓矜也是个人,也需要休息,如此,便将她换下,让田宏义上阵。
说实话,田宏义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个救死扶伤的医师,这医师一站上战场,那气势简直是……太特么弱了。
不过,田宏义也算给力,愣是没给华夏的异能者抹黑,木系异能全部加持在吸血藤之后,无论是拉人、结成防御墙、鞭打还是捆绑,都是杠杠的。
只是,不少外国友人曾“委婉”地表达“捆绑”和“鞭打”似乎很*……只是,田宏义实在听不懂他们的啥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