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异能的消耗也难免让双生子白了脸色,甚至呼吸开始加重,已经隐隐有些力不从心。
而这时候,田宏义的腐骨花已经顺着万千藤蔓铺开的路缓缓绽放,并且,也不只是出自什么奇思妙想,田宏义竟然让腐骨花的矛头转向了落单的异形,那张开的口器犹如一张大网,一抓一个准,全数被吞进了腐骨花的肚子里。
当然,光凭借腐骨花的力量不可能消化掉一头钢皮的异形,但是缺氧的状态却会让对方陷入沉眠,而腐骨花柔软的躯体,也能够克制住异形狂暴的攻击力。
一头、两头、三头、四头……
田宏义的手里足有百枚腐骨花的种子,也就是说,他能够套住在场的所有异形。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让他去触钢骨的霉头,他是万万不敢的,万一被盯上了,那还真是怎么死的也不清楚。
最关键的是,他还得照顾身边的美籍女子,这个遭受过钢骨戕害的女人,即使只是站在原地,也能让人感受到她不自觉时流露出的恐惧,她还在害怕,害怕那个夜晚所遭遇的一切,更在害怕曾经产下的怪物,那种生命都要被掏空的感觉!
恐惧本身,需要人们的克服。如果一个人对战胜恐惧无能为力,那么,他将一辈子困死在恐惧中,再也不能寸进。
他得等这个女人自己回归神来,也得等这个女人有勇气拿起刀子看上钢骨的脖颈,而不是躲在这儿瑟瑟发抖。害怕是没用的,在遭遇异形的那刻,除了拼命,就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怪物的嘶吼依旧在夜幕中持续,战斗的号角吵醒了周边的领域,可因为这块地方充斥着异形女皇的气息,如此,才没有引来胆敢进犯的异形。
它们都认为幸存的人类没有什么威胁,而这块地盘迟早得属于异形女皇,因而,它们绝不会傻到招惹一个即将成为“共主”的女皇,毕竟,招惹女皇的下场往往就是死。
但是,周边的异形绝对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它们的旁观和理所当然,才恰恰酿成了灾祸,形成了这样一个隐患。
……
华夏,西藏,布达拉宫,偏殿,实验室内。
“呵呵,真是不错的成品。”泽尔伸出一手轻轻将女尸头颅上的蛇发拨到脑后,千万条经过改造后的毒蛇与女尸的头皮连成一块,它们挣扎蠕动着,开合的口器咬上泽尔的手指,却怎么也咬不穿他的皮肉。
泽尔的情绪带着“喜悦”,因为他发现精神力者真是难得的实验极品。
正如这个被他强行改造的女孩,其开拓后的精神力竟然能养活移植后的丧尸蛇,让蛇也变成她意志的一部分,曾经对他有多么怨恨,这时候的蛇就转换为她的化身,想要狠狠咬下他的皮肉。
只可惜,哪怕工具再如何有反抗的精神,她也依旧只能是工具而已。
“美杜莎。”泽尔伸手将女尸摁入了漆黑的液体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精神力的膨胀连带着脑颅都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动,“精神力者……精神力,真是诡异的能量,即使是死了,也还能支撑着‘活’,看来……得再去搜罗一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呢。”
“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在偏殿内传出,像是半夜的鬼话,显得恐怖异常。
半晌后,泽尔戴上帽兜步出了内室,朝着吉尔吉斯斯坦的方向,飞快掠去!
华夏,重庆市边境,一辆半旧的悍马停在路边,正在休憩的两人闲话了几句,而魏俊最后凑到了韩修宇的跟前,瞅着一副厚实的塔罗牌。
“小宇,你为什么非得去搜这玩意儿?”魏俊问道,“又不能吃,还神神鬼鬼的,一副塔罗牌会起什么作用啊,那么小的一点,还花里胡哨的……真是,服你了,还带出来一本专攻塔罗的书,你是准备洗手当神棍了么?”
韩修宇没有说话,而是照着书本上的指示缓缓地在一张小几上摊开了桌布,郑重地用干净的手将塔罗安放在桌面上,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自己希望求得的事物,随后,他开始严肃地、缓慢地切牌。
顿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包裹住了他的身体,韩修宇只觉得自己打开了什么奥妙,正一步步地踏入一个未知得领域。
“这是‘前方’、这是‘后路’、这是‘目前’、这是‘你’、这是‘我’。”
韩修宇的眼底有数据流迅速闪过,沉吟半晌后,他才说道:“魏俊,我们的前方没有后路。”
“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