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很诡异,哪怕是同一个系的分支,总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威力。
诚然韩修宇的能力是“预判”,但焉知应天扬哪天不会变异一下,向韩修宇慢慢靠拢?
梦而已,绝不是“而已”那么简单……
“我的不安来自于两次交手的那个人,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提醒。”应天扬苦笑道,“还有,我昨天梦见了韩修宇……”
赵易抬起头看着他,问道:“精神力者之间,拥有共鸣?”
“不确定。”应天扬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看见他……一身是血,浑身上下都是窟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贯穿过一样,面目全非都不为过。”
“他站在我面前,像一具尸体,跟我说话,我听不见声音。”应天扬喃喃自语着,一手抚上了心脏的位置,“根据唇形来辨别,他说了五个字,一个是‘你快跑’,还有一个是‘泽尔’……”
“很奇怪,第一句能理解,第二句听不懂。‘泽尔’是什么,一个地方的地名,还是人类对以后出现的怪物的命名?听这名字,倒像是从国外过来的。”
“所以,你这几日,都在搜索‘泽尔’?”赵易问道。
“嗯,算是吧……”应天扬调集出一堆的资料,说道,“名字太普通,华夏就有不少叫‘泽尔’、‘尔泽’的人,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这俩字,国外更多了,根本找不出来。”
淹没在人海里,隐蔽性太高,让他无从下手。
“我梦见我死了,然后梦见韩修宇死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应天扬的眸色微冷,泛出寒意,“死得都是精神力者,而且,我和韩修宇的头脑都算上乘,有人要向我们下手,这难度未免大了一些。”
“若是对方成功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对方的头脑手腕跟我们有的一拼,当解决了我们之后,就意味着冲云默这个既有头脑又有手腕的精神力者下手?”
赵易一愣,怔在原地。
“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这和与我交手的团伙……或者说个人的关系密不可分。也只有他、他们,才会让我感到格外的不安。”
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二人相顾而坐,再没了别的话语。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
澳洲,中部地区,连绵烽火之内,高温灼烧大地,冰雪消融,露出水渍中横陈的万千尸骨。
到得第二日上午十点左右,云默先前规划的据点,已经一个个被攻克下来。沿着交通枢纽城市往两边扩散,各处的小镇和卫星城市已经沦为灰烬,而眼前这个堡垒也在被一层层地侵蚀下去。
营地之内,一口棺木横陈,开口早已被人掀起,内中残留的t病毒液早不知所踪。众人紧紧缀在先驱者的身后,目光死死盯着半机械化的领军人,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别样的狂热和困惑。
一个小时前,正当云默准备加入第三支队伍时,封闭已久的棺木在众人眼皮底下缓缓敞开,一只黑铁色的手掌轻轻地顶开了棺木盖子,就像是人类的手一般灵活,若不是上头还残留着明显的机械化印记,所有人都以为巴夫曼的身体恢复了原状。
紧接着,在众人的敛声屏息中,半身机械化的男子揉着酸胀的脑袋从棺材中抬起了身体。半边脸颊覆盖了无数的金属片,甚至连残碎的脖颈都被金属完美地覆盖。
他似乎很困惑眼前的场景,硝烟、军队、枪声、嘶吼……
一梦不知今夕何夕,要不是艾丽丝的脸再度映入了他的眼底,他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境。
“还记得我么?记得你的名字、身份、国籍、责任?”艾丽丝问道。
巴夫曼迷茫地点了点头。
“他的记忆没问题。”艾丽丝扭头对云默说道,“排异反应良好,就算是个f级,也可以上战场了。”
随后,德邦将士连最基本的慰问也无,就眼睁睁地瞧着巴夫曼轻松地从棺材中站了起来,如履平地地踏上了坎坷不平的地面,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但……
“巴夫曼,记住,改造之后,你的生命只剩下十年的时光。”云默泼了一盆冷水,熄灭了群众的热切。
“我知道。”巴夫曼的眼中盛满了安定,面上十分满足,“十年,可以陪着伊芙长大,至少,她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
这样,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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