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西部山脉地区,幸存者营地,平台空阔处——临时会议“厅”。
露天的环境、开阔的视野、贫瘠的土地、寒冷的风丝,过惯了精致日子的诸国新领事者实在不能适应这种敞亮的地界,就好像将他们的阴私扒光了放在天光下,十分不自在,也十分不耐烦。
他们过惯了受人吹捧、高高在上的日子,可如今的澳洲既没有舒适的温床、可口的食物,也没有四面环绕的墙垣,更别提解决生理问题的卫生间和……女人。
因此,才短短几天的工夫,这群人的负面情绪都涨到一个极点,随时有着爆发的迹象。
由奢入俭难,这是上位者的通病,原以为来澳洲是获得无上军功、载入国家史册的良机,谁知道竟然成了眼下这等凄凉的境地。
没有人搭理、没有人奉承、没有人鞍前马后、没有人自荐枕席,生活在“安全”的后山每日勾心斗角,算计着机舱内的存粮和几床薄被,偏偏大半夜还会被东部传来的嘶吼惊醒。他们无法理解,早先到来的军队怎么能挺过那么久?
上位者无法理解的举动,在原先的诸国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环境磨练人性,不想被异形攻讦、不想被自然规则迫害,联合和互助是必经之路。
只可惜,平时的国际矛盾被缩放在这个会议“厅”,想来新一批领事者是怎么也不会明白了。
“云少校。”京都来者顶着一张斯文白净的脸面,看上去学者气息颇重,可内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货,“既然是开会,那是不是……该让无关紧要的人回避呢?”
他意有所指地以目示意了一番周边的澳民、孩子、女人。端着派头没有再说下去,似乎以为云默是个识相的,应该懂他意思。
“无关紧要的人?”可他不会知道,在澳洲这块天高皇帝远的地皮上,云默的群嘲技能绝对满点,“你有什么脸说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人?嗯?”
京都高官脸色一变,他那一派系的保镖瞬间迫视着云默。大有她再说一句就崩了她的架势。
可是。云默还就是骂了,当着一票人的面,嘴下无情。
“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的人是你。”云默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自己说说,你来澳洲干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吃食都要军人捧上来。现在,你居然跟我说每天付出劳动力的澳民是无关紧要的人?呵……你还有脸!”
京都高官一张脸长得通红。最终变成了愤怒的铁青色,他盯着给他下脸的云默,沉声对周严说道:“周大校,云少校似乎不怎么懂规矩。”
周严勾了勾嘴角。温和地笑道:“所以,您也别和她一般计较了,云少校她……洒脱惯了。平时总是一不小心说出真话。”
“周严!”京都高官拍案而起,似乎以为站得高能有威慑力一样。虎着张脸看云默,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我想,我们没有再开会的必要了,呵——”
他冷笑一声甩袖而去,像是真不屑与他们相处一般。
“一路走好。”云默不咸不淡地说道,“今次离开,我希望你识相点别再出来碍我的眼,我脾气不好,刀子也不长眼。”
“云默!”他阴冷地看了她一眼,面容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华夏新任的领事者可是我!”
“那么,你是在向我宣战么?”云默从身后抽出一柄唐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澳洲是我的、营地是我的、粮食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你每一样想染指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觉得我还得对你客气点?”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我要是你,绝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得罪死最强的异能者。”
“因为,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此话说完,云默猛地抬眼盯向男子的眼,银紫色的数据流在眼中电光石火地一闪,刹那间男子的身体就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像一头死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刷刷刷!”
保镖人员一个个提起枪支对准了云默,可堪堪瞧见她的面孔,也都像高官一样软趴趴地伏倒在地,似是再没了声息。
她、她杀人了?
在座的诸国高层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恍若一群受惊的兔子般火速朝着后方退开,各国特种兵立刻提枪而上,却在下一秒就被云默身上起伏不定的威压震慑在原地。
艾丽丝敏感地一蹙眉,伸手搭上了云默的肩膀,几乎是立刻地,她身上不稳定的威压迅速褪去,不曾留下丝毫的痕迹。
“还没稳定么?”艾丽丝轻声道,“你不是轻易动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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