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急速蹦出了战圈。
“哒哒哒、哒哒哒……”
弹药狂潮隔断了二代种的视野,发狂的异形当即将这次失败归咎给了开火的军人,就连攻击都再度狠辣了三分。
可特种兵也不是好惹的,这血性一旦被激起,当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当田宏义抱着秦倾桐一把撞上岩石的那刻,诸*人即刻分散将二代种包裹在战圈内,彻底隔离了它们对两个华裔的杀意。
军人以血肉之躯铸成围墙,不要命地往中心扔着手雷,爆炸声声,弹片横飞。田宏义连滚带爬地抱起秦倾桐跑了出去,另一手死命地摁着淌血的额角,只觉得视野内一片猩红。
“唉……看不清!”田宏义喘着粗气将秦倾桐递给了艾米尔,他甩着脑袋抛去血水,另一只好使的眼睛紧盯着战局,血丝满布,“为什么我是个后勤……该死的!”
他克制着自己别再冲入战局,他谨记云默给他的定位,谨记自己真正的职责。他是医务人员,拥有珍贵的木系异能。他的异能是消耗在拯救伤重的同伴上的,而不是被浪费在战斗中的。
他不是战斗人员,决不能做战斗人员的事。不然,后果只会更严重。
远处的战况更显胶着,再次倒下了十来个大兵,三头二代种已是嚣张无比。
突然,一名特种兵陷入了死境,就在二代种的长尾钩破他颈部大动脉的那一秒,特种兵猛地抓住了二代种的尾巴,死死拽住,青筋暴起,眼眶欲裂,就在拉锯战的最后一刻,他,爆发了异能!
“轰!”
常人难以企及的怪物一把碾碎了二代种的长尾,飞溅的酸血腐蚀了特种兵的脸,而他浑不在意,依然顽强地伸出手暴击二代种的头部,直到将之全数碾成碎渣。
特种兵的半边身体已成窟窿,二代种酸血的腐蚀性显然更强。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体内的潜力几乎全被调动了起来,他奔跑着一把拧过另外两只的尾部,白骨森森的手扣住它们的脖颈和尾部,竟是生生将其撕成了两半!
“开枪!”半死的军人将最后一头摁在腹下,拼尽最后一滴血流干前的力气,嘶声狂吼,“杀了我!快!”
“不!”德邦军队中有人哭喊出声,紧接着,大片军火冲着他的面门而去。
田宏义的瞳孔紧缩,呆呆地伸出手想抓住那个大兵的影子,他仿佛预见了他四分五裂的身影,五指收拢之时,尽成空虚。
炮火无情,触及必死。
可就在那一秒,一道银紫色的精神力屏障从天而降,像是一口大钟忽地笼罩在了特种兵的身上,紧接着,金属色的身影从高空落下,轰然砸上大钟的顶部,豹尾一把勾住大兵的残躯火速远离爆炸范围,而二代种却被牢牢地钉在在罩子里,“享受”炮火的洗练。
“吼——”二代种濒死的嘶吼贯穿了山脉,似是愤怒,又似是召唤。
高空处的军机盘旋而下,无数伞兵接连坠入战区,挺枪而上,却发现三只目标物已经死亡。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电光石火的瞬间,就那么开始,就那么结束,甚至于还剩大半身子的特种兵并没有死,尚且留着一口气交代个遗言。
“还不到你死的时候。”云默握住大兵的手,豹尾轻柔地将之平放在地,随后,她冲着后方大声喊道,“血袋、绷带、义肢、碱性药剂!田宏义,快过来!”
田宏义再一次连滚带爬地溜进了沙场。
“……巴夫曼!”德邦的战士围拢在伤员的一侧,保持着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距离,气氛沉重,“巴夫曼,想想你五个月大的女儿,你舍得死吗?”
巴夫曼重重的吸了口气,在田宏义倾泻的“生机”中缓缓回过了神,喃喃念道:“伊芙……”
“伊芙在等你回家!”德军扯开嗓门在他头顶吼着,试图让他时刻保持清醒,“你将是德邦的英雄,伊芙会为你骄傲,想想你将序章挂在她身上的场景,她会为你这个父亲感到自豪!”
“伊芙……”气息微微强了些,求生的念头也扎实了点。
“怎么样?”云默问道,“有多少把握?”
她看着大兵被腐蚀了小半边的身子,眉头蹙得死紧。这等伤势,非死也残,即便能活下来,也只能再拖个两三年。
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不到三成。”田宏义的额角渗出冷汗,“云默,先给我一袋晶核……输出太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