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12日,凌晨3点21分,新加坡临海区域,港口仓库内,突变再现。
“哗啦——”附着在角落处的大型肉茧忽然裂开了一道豁口,伴随着内部软组织的快速蠕动,一大滩浓绿色的酸液被倾吐到下方的地面上,溅起灰尘无数,不多时就将混凝土块腐蚀成了一滩冒着气泡的液体。
一具包裹在单薄粘膜内的*躯体被软肉“分娩”出体外,连带着墨绿色的脐带和大量交错的经络网,“噗通”一声砸在地面上,将腐蚀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可囊体虽然浸透了满身恶心的酸液,却并未对薄薄的粘膜造成分毫的腐蚀。
“咳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囊膜内传出,肢体渐渐舒展开的人形体胡乱地伸手摸索着困住他的环境,漆黑的尖利指甲无意识地撕扯着那层粘膜,上下滑动一番后才抠出了一个细小的孔,随着外界空气的涌入和内部液体的冒出,他这才将浑身的精力都集中在手指上,大力地将粘膜撕扯开去。
不过是薄薄的一张膜而已,但在禁锢住宿主的新生时却表现得格外坚韧。
就好比卵生动物在出生时必须依靠自身力量破开蛋壳一般,如果连最基本的蛋壳都打不碎,那还是闷死在壳里得了。毕竟,若是连蛋壳都碾不碎,到了外界也只是个被拆吃的下场而已。
蛮力地撕扯开那张薄膜,大量类似强酸的液体从囊体内冒了出来,汹涌地流淌在混凝土地面上,轻而易举地划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看上去分外狰狞。
伸手扯断了各个节点的经络,黑色的血浆霎时间溢流了*的身躯。像是诡秘的纹身刺透在洁白的绢子上,平添了几分堕落般的凄美。
男孩抬起血色的眸子迷茫地扫视了四周一圈,然后张开爪子利落地掐断了肚脐上那根粗壮的纽带。
“啪嗒”一声轻响。脐带被甩在了地上,杜穆凯安静地坐在血泊中。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成长了一大截的肢体,浑身暴涨的力量和陌生的平衡性让他不敢轻易起身,似乎眼前这个突然成长的现状带给他不少震撼。
漆黑如墨的发丝已然过肩,一根根银亮如针,原本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略略褪去了稚气,圆润的下巴也随着蛹化现象而稍稍变得瘦削不少,剑锋般的眉,依然带着纯真的眼。菱形的唇与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渐露的风华,也露出了他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的过度感。
五六岁男孩的肢体在蛹化之后突兀地抽长到了十一二岁的样子,修长的躯体和结实的四肢,晶莹洁白的肤色隐隐透出一丝精悍的肌肉形态,每一寸都像是上帝雕琢而出的完美品,蕴含着让人心悸的野性美和爆发力。
模糊的意识开始逐渐回笼,杜穆凯耸动着麻痒难当的后背,烦躁之下伸出爪子狠狠地抠起脊背的血肉。
冰冷的血液在沸腾,坚硬骨骼在融化。整个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就在他的爪子搭上脊背的下一秒,一对冒着高温的骨翼突兀地冲破了脊背麻痒的肌肉。在一片四射的血花中徐徐张开了长达三十余米的宽阔翅膀。
密集的骨刺交织成繁复华丽的花纹,穿插在骨翼的构架上,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产生着一种莫名的晕眩感。这等饱含着初阶规则的产物,哪怕只是作为装饰品展现在战场之上,也有着震慑人心的作用。
杜穆凯打量了一会儿自己的躯体,随后便沉默地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身子。
一下子长大的躯体让他很不习惯,但他的潜意识内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快速成长,仿佛只有到了某个“成熟期”。他才能获得更进一步的能量,这股强烈而诡异的念头支配着他变强的意志。并一步一步地行走在病毒为他铺设的道路上。
感觉又变强了……
小心翼翼地伸展着自己的四肢,杜穆凯迈开脚步尝试着走了一圈。松开的双手紧了紧,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按照现在的水准,想要轻而易举地撕裂一头成熟期的异形都不在话下,不,或许徒手撕裂一头女皇也行。
不过,等等……
“女皇”?
“女皇”又是什么?
男孩茫然地抬起血眸望着封闭起来的仓库顶端,不知不觉间就呆立在了原地,就连两侧的骨翼都跟着绵软了下去,垂落在他的身周,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另一端,遥远的s市南区,脏臭的下水管道处,一双纤细莹白的手臂粗暴地击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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