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狰狞丑陋的新生丧尸咆哮着冲向了云默,它肥到流油的啤酒肚摇摇晃晃地破坏着肢体的平衡,以至于在它庞大的冲击力带动下,上半身过重的腐肉拖拉着它的下肢,僵硬的身体竟是轰然砸倒在地面上,“啪”地一声破开了那层脆弱的脂肪层,流出一地白花花的肠子。
“呕——”
周围传来女子的尖叫和控制不住的呕吐声,由于军人在第一时间关闭了门窗、封锁了现场,从而让众人无处可逃,倒也暂时抑制了这骚乱的局势,没有出现太过麻烦的动荡。
若是军人的反应迟那么一两分,或许半刻钟后,“高层出现尸变”的消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彻底击垮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民心、造成大面积的混乱,而那导致的连锁性后果,真真是不敢设想。
也亏得她敢在军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事儿……
周遭的老兵皆是以复杂的眼神望着云默,手里头的枪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来云默的行为确实张狂而肆意,合该拿着枪杆子指着她脑袋让她收敛些;二来丧尸的威胁性太过庞大,要是手里不举起枪支简直没个心安。
可是,一想到云默个人的特殊性和武力值,实在是无人敢和她正面相抗、也不愿和她相抗,更没有人敢在她还未开口下令之前就击溃那只丧尸,似乎一旦出手“掠夺”了她的玩物,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似的,诡异的恐惧感驱使着他们遵从本能的胆怯,避开她的锋芒。
高级会议室内的人群拥挤着缩在一小片角落,而内中的大部分军人早已经持枪守备在四周,紧绷的气氛好似点燃了导火线的炸药库。随时随地都能爆炸出一片血色。
而此时此刻,在云默脚边不足五十公分处的地方,丧尸的腐烂并没有结束。或者说,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当百分百浓度的病毒液作用于普通人的身上时。其影响绝没有尸变那么简单。
只见那中年男子的尸体一寸寸地腐化了下去,先是积存了血液的腹腔融化成一滩浓稠的黑色粘稠物,再一点点地向两端蔓延、侵蚀,病毒像是饥饿了好久的野狼遇上了一盘子生肉般,无论是坚硬的骨架还是柔韧的软骨,都在它的消磨中一分一毫地失去了原样……
时间仿佛一下子在这丧尸的身上无限缩短,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让人亲眼见证了新生、腐化、风干、溶解的所有过程。
这大概就是普通丧尸的“一辈子”,如果没有机遇得到充足的能量来突破进化。只会像眼前的这只一般,被病毒吸成了灰烬。
肮脏的血手攀上了云默的鞋子,恶心的黑爪深深地嵌进了她的皮靴内,却始终扎不穿她的看似脆弱的皮肤。
直到,那一只流脓的血手也抽搐着变成一张干瘪的表皮,云默才冷静地将那五个风干的指甲踢了出去,精准地扫在从始至终都在大呼小叫的绿卡持有者身前,骇得他们当即吓破了胆子,闭上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另两名男女也在一时间按照着同样的方式向死亡靠拢,但不同于男性的肢体力量。脆弱的女性身体根本撑不起病毒的爆裂,竟是在分分钟内被吹成了一个硕大的人皮气球,然后。在众人惊悚莫名的眼神中,“嘭”地一声炸成了碎肉血浆,直将会议室染得到处都是红黑相间的血渍。
酸臭四溅,血腥蔓延。
“啊啊啊!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
有人疯狂地扯着嗓子尖叫,双手搓揉着自己满脑袋挂着的肠子和脑浆,浑浊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得老大,状似发疯的野狗,再没了末世前一贯的傲然态度:“救命!救命!救救我!我不要死!血,好多血!我再也不要血了!放过我!放过我!”
云默冷眼旁观着这批前一刻还嚣张无比。此刻却将身段放到尘埃中去的投资大户,沾了不少血渍的阴沉小脸上流露出深刻的嘲讽。
她也不再揪着前事不放。既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那便是她该收手的时刻到了。
异能者确实有资本任性。但在根基不稳时绝不能做得太过。
尤其还是在军部的眼界下,她要是再出格些不知收敛,硬是咬着这事儿讨个说法要求诛连后头的高位者,虽是逞得一时之快,起到了一时的震慑,却终究会招来高层的反感。
身为异能者这支特殊部队的领头羊,她必须要懂得“收手”二字是怎么写的。
相比起强势的异族,同族背后的冷刀子才是真正得够呛,而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傲视的资本。
就好比现在——
“云默……”大校的声音显得很是低沉,再不复之前的温和与宽厚,头一次充满了肃杀的金属锐鸣之气,带着不甚明显的劝解,一字一字传入她耳内,“这件事情一天之内会给你答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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