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人都很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
“去问问罢。”凉画心中也是疑问,我走近一问,“我是流放蛮荒来的人,在蛮荒里独自过了几千几万个日月,射箭是为了破开天荒,走出蛮荒。而这箭,不是普通的箭,是上古神在蛮荒里留下的箭,只有它,才能做到破开天荒。”
她如此一说,我们几人知晓,要走出蛮荒是多么不容易。就是将来再过个千把年,我们也未必走的出去,可想而知骅霄将我送进蛮荒下了多大的决心。
皇城里,除却这个白衣女子,没有任何一人,便是连动物,也不见半只。
白衣女子的发,是纯白,问及原因,她说是在这里面等白了。她同我们说她的名字叫南陌,当问及有关她其他事,她绝口不答。
“饕餮来了。”突然,南陌飞上城墙上立着,勾起一侧嘴角阴阴的看着我们,似乎早有算到。
我牵着蛮蛮的手,立即找了个隐秘的阴暗转角躲起来,一动不敢动。
而凉画躲在对面转角处,一只长的奇形怪状,鳞片羽毛丰富的大怪物跳出来,连地面也抖了三抖。它的两只灯笼大眼睛,发着绿色的光,四肢如擎天柱般粗大,看着甚是恶寒。
它低头好像闻着什么,我屏住呼吸,捂住蛮蛮的嘴鼻。它头一斜,刚好撩到我面前,我努力保持冷静,接着它对着我一声吼叫,我才发觉要反击。
我使出十层功力一掌打过去,它纹丝不动,却更加怒了,对着我又是一吼,一双有我头大的眼睛对着我整张脸,一时间,它目光变得恶狠狠。
我们几人与它打在一起,它对着我便是一抓从我脸侧甩过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种疼,也只在刹那。就像撕裂的伤口又马上愈合,可以得出证明这蛮荒之力对凤凰的优势。
“主人,你的脸?”她惊讶而又痛惜的看着我,我顾着继续与饕餮打斗,便道,“无碍,死不了。”
凉画在它后头,刚使剑便被它一觉踹的很远,蛮蛮施展十足法力打在它身上,打的它退了两步。
因此惹怒了饕餮,它宽大的鼻孔流出两行难看的黄鼻涕,往蛮蛮身上一甩,凡是沾上饕餮黄鼻涕的皮肤上,连带衣服烧了个洞,“啊。”蛮蛮疼的一声低喊,伤口粗目惊心,皮肉烂得我不忍直视。我将她扶到一旁坐着,“蛮蛮,别怕,在这坐着。”我对她点了点头。
而那南陌,冷冷道,“如果你们能杀的了饕餮,破蛮荒便指日可待。”
“你,真阴险。”我一边分神抬头去看南陌,一边注意这饕餮,“莫要怪我,饕餮是蛮荒最大的神,只有它死,破出蛮荒才有望。”她笑着,笑的我满身冷汗,她又道,“死在饕餮手下的人太多了,杀不了饕餮,你们活着也没用,多保重,哈哈。”她说着大笑,转身飘然离开。
“卑鄙。”蛮蛮无济于事的骂着。
我们不知这怪物的弱点,关键是这怪物已不知晓在蛮荒里活了多长时间,我们几人的功力,在它面前太渺小。它脸上粗大毛孔与宽大鼻孔朝我喷着热气,眼见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几颗大黑牙来咬我。情急之下,我冷静着一手挡住蛮蛮,一手忙着画圈下咒,施法向它上颚打去。
只见几颗大黑牙带着血掉落,它仰头对天一声吼,会喷火一样的双眼怒视着我们,愤怒的将头上一双尖角猛地冲我与蛮蛮一掀,甩出不知多少里,抬起头再不见蛮蛮与凉画的人影。
待落到地上,摔得我五脏剧痛,连脸上都是疼痛,一抬头,嘴里吐出口鲜血,我坐着调整好气息。觉得脸上依然火辣辣,我幻出一叶明镜对脸照了照,惨不忍睹。竖着掀开的半边脸皮虽愈合,却是留了一道清晰的长疤,我惊骇的丢开明镜。
转念一想,丑就丑罢,疤痕终会慢慢消失,不过是多需一些时日罢了。
我眺望着寻蛮蛮与凉画,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寻着回皇城的路走。如果凉画还未死,必定还在皇城里,如果蛮蛮发现我不见了,也必会回皇城。
我不想再遇着南陌,可天不如人愿,“和你们同行的那个黑衣女子差些被饕餮吃了,幸好机灵的逃走了。你们还能活着,我当真觉得有些意外,只可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逃不出蛮荒。”她眯着双眼望着天,捏着一手掌,好似天地皆在她手的模样,“太狂妄自大了,你抓了凉画,有什么事要我做。”
她干笑了两声,“流放蛮荒的高手太多了,个个死在饕餮手里,虽然你很平凡,但我在蛮荒里呆了太久,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出蛮荒,给你十日,杀了饕餮,再破天荒。”她眼中放出的光芒,比空的还要可怕,“你高估我了,我杀不死上古饕餮。”
“杀不了,我就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厉声道,一张娇艳的脸变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