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芒,发出“嗬”的一声轻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张九吓了一跳,温白羽慢慢收回了手,说:“没事,他太累了,咒印也压/制住了,让他休息吧。”
古朴的碎片从陈恕的眼睛里拔了出来,融天鼎的气息仿佛激荡了鬼侍,那些鬼侍疯狂的想要冲过来抢这块碎片。
然而万俟景侯还在前面挡着,鬼侍冲过来的一霎那,“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涌了出来,一瞬间鬼侍惨叫着,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张九猛地抬起手来挡住眼睛,那股巨大的气流带着爆裂的阳气,扑面而来,几乎让张九喘不过气来,他差点忘了,师父和师爹都是阳修,师父的阳气很温和,而师爹的却不是,爆裂的阳气几乎能要了张九的命。
端木晋旸伸手挡住张九,将他护在怀里,张九的肉/身还虚弱,因为缺少阳气受不起激荡,端木晋旸搂住张九的一瞬间,身上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屏护一样的气息。
张九感觉到端木先生身上的阳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就好像一个防护层,瞬间那种可怕的激荡/声就被隔在了外面。
鬼侍一下全都灰飞烟灭了,万俟景侯微微喘着气,一双眼睛也变成了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凌厉和暴/虐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才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黑色,一边整理着衬衫袖子,系好袖扣,一边走过来,说:“你们没事吧?”
张九摇了摇头,温白羽指了指陈恕的脸,还在流/血,温白羽的阳气克制住了咒印,但是因为是阳气,催动了血行,陈恕的伤口流/血越来越多。
温白羽说:“他的血留得太多,给他止一下血。”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刚才的匕/首,在自己手心上划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的血滴在陈恕的伤口上,鼻梁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张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师爹的本事不止如此,不过端木晋旸倒是吃了一惊,这个人的血竟然有愈合的功效,而且身上充斥着可怕的阳气,具有毁灭性的阳气。
陈恕的伤口愈合了,不再流/血,但是还在昏迷着,张九想要把陈恕背起来,但是身高有限,陈恕比他高多了,两条大长/腿会拖地。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张九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背着!”
端木晋旸说:“行,我背。”
他说着,把陈恕背起来,端木晋旸比陈恕高多了,一下就背了起来,看起来相当轻/松。
温白羽说:“先把他带回去吧,他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张九点了点头,说:“先带回家去吧,不然陈医生这个样子,让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他说着,转头看向师父和师爹,万俟景侯自顾自整理着袖口和领口,温白羽正把他的西装外套撑开,给万俟景侯套/上外套。
张九忍不住笑了两声,师父和师爹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无比的和谐。
张九说:“师父你们来这边有住的地方了吗?”
温白羽说:“你师爹订了酒店,不过我们还没过去。”
张九立刻看向端木晋旸,说:“让师父他们住咱们那边吧,还有好几个空房子。”
端木晋旸听到“咱们”这两个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说:“好啊,正好可以款待一下师父和师爹。”
张九耸了耸鼻子,说:“是我师父师爹。”
端木晋旸笑着说:“有区别吗?”
四个人从地/下车库出来,很快到了端木晋旸的别墅,花向彦给他们开的门,看见他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吃了一惊,说:“你们怎么了?”
张九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给花向彦解释一下陈恕的身份,说:“呃……这应该是蒲绍安的现任男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秦轩铭听到声音,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花向彦说:“他的情况有点不好,快上楼去吧。”
端木晋旸背着陈恕上了楼,把他安顿在客房,张九让三个式神去照顾一下陈恕,陈恕虽然睡着了,不过气息不稳,怕有什么临时事/件。
然后张九又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安排了房间,笑着说:“师父,明天周六啊,我带你去看小七怎么样?”
温白羽笑着说:“好啊。”
张九嗅了嗅鼻子,师父身上的阳气真是太好闻了,软/软的,香香的,还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特别的温和,仿佛是甘甜的泉水一样。
张九说:“师父咱们俩今天睡一个房间好不好?”
温白羽仍然没有拒绝,不过他还没开口,万俟景侯已经从外面走近来,说:“不好。”
张九:“……”师爹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万俟景侯走进来之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嗖——”的一声抽下来,也扔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打开两颗,一边解自己的袖扣,一边把手掌伸起来,他的左手手心还有一个口子,已经愈合了,但是上面有一条红色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失。
万俟景侯右手搂住温白羽的腰,左手伸起来,声音沙哑的说:“白羽,帮我舔舔,还有点疼。”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推开他的手,说:“别卖可怜,你这一招都用的够不够的了。”
万俟景侯孜孜不倦的“嘶”了一声,强/硬的把手放在温白羽的嘴唇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迫使温白羽张/开嘴,轻轻的捏住他的舌/尖。
温白羽“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后背已经“咚”一声靠在了墙上,万俟景侯双手曲起压在墙上,把温白羽圈在怀里,低下头来,快速的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
张九:“……”
张九立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带门出来了,这两个人简直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师爹还是一向那么我行我素。
张九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端木晋旸换了衣服,想要过来打招呼,张九赶紧拦住他,说:“等等,别……别进去了,我师父和师爹有点……有点忙……”
他刚说完,紧闭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啊”的一声呻/吟,声音拔的很高,只是一声,似乎是没忍住才发出来的,很快声音又消失了,但是门缝里始终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张九:“……”好尴尬。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好吧,既然咱们师父和师爹这么忙,那我明天早上再来。”
他说着,冲张九招手说:“小九,来。”
张九走过去,说:“干什么?”
端木晋旸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笑着说:“闹了一晚上,身上都是土,咱们一起去洗个澡?”
张九脸上一红,说:“还是……还说算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不愿意?”
张九抿了抿嘴唇,说:“浴/室好像挨着师父他们的卧室,万一隔音不好那太尴尬了,去……去床/上行吗?”
端木晋旸愣了一下,随即低笑了一声,一把将张九打横抱起来,说:“小九真可爱,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说着,踹开房门,将张九抱了进去,两个人倒在床/上,张九心跳有点快,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声从房间的墙壁传了出来。
张九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就见二毛的脑袋从墙壁里钻了出来,眨着大眼睛,看着衣/衫/不/整的张九和端木晋旸。
二毛用很无辜的口吻说:“大人,虽然我不想叨扰你和大哥/哥亲/亲,但是大人你快过来看看,医生大哥/哥醒了,不过似乎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