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九做贼心虚的赶紧收回手,端木晋旸却不放手,慢慢睁开眼睛,眼睫轻轻的颤/抖着,看的张九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端木晋旸的眼睛盯着张九,朦胧中似乎镀着一层银白色的光芒,仿佛是反光的错觉一样。
端木晋旸没有笑,嗓音沙哑的说:“你的身上不是我的味道,都是刚才那个人的味道。”
张九诧异的抬起手来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蒲绍安身上没什么特别的气息,阳气和阴气很平衡,所以这种人□□缘非常平衡,张九并没有闻到什么,说:“可能是刚才一起睡觉,所以蹭上的吧?”
端木晋旸靠近他,笑着说:“我和他谁的味道好闻?”
张九嗓子里“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很没种的说:“你的……”
端木晋旸挑了挑嘴角,说:“真乖,有奖励。”
端木晋旸张/开嘴,含/住张九的嘴唇,张九被吻的浑身发软,喘着粗气,房间里的空调仿佛不管用了,张九出了一身热汗,端木晋旸放开他的嘴唇,却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脖子,一直往下亲/吻。
一边亲/吻,一边张/合/着嘴唇,笑着说:“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好吗?你喜欢吗?”
张九仰着头,双手抓着床单,细/腰轻轻/颤/抖着,被端木晋旸技巧的亲/吻着,还有那弥漫而来的阳气,让他脑袋里一片空白,顺从的点着头,轻声说:“喜欢……”
端木晋旸笑了起来,吻着他的额头,说:“我也喜欢小九的味道,真甜……”
“哎!嗬——”
张九突然睁大眼睛,使劲的喘着气,仿佛要断气一样,猛地腰一松,一下瘫在床/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上次是闻气味,这次是单纯的触吻,结果张九就发/泄/出来了,除了用嘴唇触吻,端木晋旸没做任何事。
张九把脸扎在枕头里,心想着自己还是死了算了,实在太丢人了!
端木晋旸拍了拍张九肩膀,说:“别憋死了,我抱你去洗个澡,一会儿晚饭就该送来了。”
端木晋旸抱着张九洗澡,两个人在浴/室里稍微亲/密了一下,不过考虑到张九的身/体情况,也没有做什么。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一百二毛三分已经在外面了,都把汤晾好了一碗。
张九:“……”
张九吃了饭,端木晋旸留下来陪床,一百二毛三分又回去准备做明天的早饭带过来。
张九和端木晋旸就在一张床/上睡的,端木晋旸没带睡衣和家居服,只有一身衬衫和西裤,就干脆全都脱了,直接钻进被子里,免得把衬衫蹭成褶子,这可难倒了张九,“美/人”当前,诱/惑力太大了。
端木晋旸抱着张九,张九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睡梦中喃喃的说:“唔……干翻你这个小妖精……”
端木晋旸眯了一下眼,不知道张九做梦的时候梦到了谁,竟然想和别人发生什么关系?
接着端木晋旸就听到张九继续说梦话,说:“端……端木先生……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端木晋旸:“……”
第二天五点多钟,端木晋旸就起床了,张九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说:“几点了?”
端木晋旸穿上衬衫和西裤,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五点多一点儿,你继续睡吧,我回家去换一套衣服,然后去上班,中午午休我回来跟你吃午饭,好吗?”
张九一下就醒了,看了一眼手/机,真的才五点多,赶紧摇头说:“中午你别来了,就一个小时午休你还跑过来,我自己就可以,一百他们还过来呢,我没事。”
端木晋旸笑了笑,把领带挎在脖子上,看着张九说:“嗯?真的不要我陪你?”
张九略微思考了一下,眼睛灵动的在眼眶里转了一下,突然说:“要!”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行,你继续睡吧,我中午回来,你可以一觉睡到中午,等睁眼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张九一脸傻笑的看着端木晋旸急匆匆的走出去,感觉自己和端木先生的相处模式有点……太甜了!牙都要倒了!
张九又是一脸傻笑,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了。
睡到九点多钟,张九终于从傻笑中醒来了,接了一个电/话,三分还没煲好汤,电/话里说让一百和二毛先过去,给他送早饭,自己之后再过去。
张九让他别着急,自己还没起床呢,三分笑着说:“大人最近太滋/润了。”
张九挂了电/话,想了想也是,自己的肚子估计都要揣鼓了。
张九起了床,随便吃了两口护/士送来的早饭,然后坐上轮椅,推门出去转转。
在隔壁的隔壁没有看到蒲绍安,估计是出去转了,张九转着轮椅到了电梯间,准备等一百和二毛,不过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见他俩。
电梯的门开合了很多次,张九坐在轮椅上的高度,正好看到“五层”的按钮,突然有点鬼使神差,就转着轮椅进了电梯里。
张九看了看时间,十点,这个时间阳气很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他轻轻/按了一下五层的按钮。
电梯很快下行,一直没有人,直接到了五层,然后打开了电梯门。
五层根本没有人,非常安静,张九转着轮椅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价/格昂贵的缘故,这地方做检/查的人很少,轮椅在地砖上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
检/查室的门全都关着,不过很快张九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去,还和张九打了一个招呼,问他找什么。
这层楼很安静,但是也并非没有人,除了那个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两个护/士结伴走过去,笑眯眯的也和张九打了招呼。
张九一直往里走,在走廊的走进头,看到了一个男孩,他坐在窗台上,一只腿提着窗户框,另外一条腿自然垂下来。
男孩大约十七八的样子,估计是个高中生,长相应该很受欢迎,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死灰一样。
张九转着轮椅过去,那个男孩突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张九,眼神很平静,张九有点尴尬,因为刚才自己在打量这个男孩。
男孩没有介意,主动说话了,说:“你是住院的?”
张九点了点头,说:“啊对,十六层,骨折了。”
男孩嘴角苦笑了一下,说:“那你真幸/运。”
张九说:“你呢?得了什么病吗?”
男孩的表情又恢复了一片死灰,淡淡的略带嘲讽的说:“他们说我得了精神病……”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说我脑袋有病,因为我爱慕同/性,是我妈妈把我送来的,要治疗我的疾病,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男孩的话有些平淡,但是听得张九全身一震,男孩这个时候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说:“我该走了,时间不多了。”
他说着,慢慢的往前走,绕过张九,向张九后背的方向走去了。
张九被男孩的话震慑住了,并不仅仅是因为同/性的问题,还有“精神病”三个字,他猛地侧头,走廊的尽头是楼梯间,楼梯间里非常安静,黑/洞/洞的一片,声控灯没有打开,就在那片漆黑中,张九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漆黑里一个血红色的楼层标识,上面写着……
——4
张九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那个男孩子本身在那里,然而他突然消失了,消失在了走廊里!
张九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眼前一片眩晕,黑/暗中血红的“4”,仿佛开始流/血,顺着数字开始流/血,从墙上爬到地上,不断的蔓延开,顺着漆黑的楼道,流/到了张九的脚边。
“嗬……”
张九低喊了一声,“嘭!”的一声巨响,一下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扑在地上,猛地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