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不开窍。”
端木晋旸似乎感叹的看了一眼张九,心说张九竟然还说别人不开窍……
中途张九要去一趟洗手间,温离正好也去,两个人就手拉手的去了,端木晋旸坐在位置上,感觉张九和温离的关系真是太好了,因为两个人的体质一阴一阳,有些互补,张九就喜欢对温离“动手动脚”,时不时的抱抱又摸/摸,虽然都很纯洁,但是端木晋旸还是很吃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抱抱和摸/摸的等级?
餐厅的洗手间都超豪华,每一个隔间里都有自备的洗手台,烘干器,还有抽烟的抽风器,餐厅是禁烟的,想要抽烟可以到这里来。
张九和温离一个人进了一个隔间,很快张九就出来了,站在洗手间外面的休息间等温离。
温离是个温吞的人,做事请也比较慢,张九等了一小会儿,一个隔间的门打开了,张九还以为是温离出来了,结果竟然冤家路窄的是罗先生!
罗先生用纸巾擦着湿/漉/漉的手,动作非常优雅,然后把湿掉的纸巾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低头看着张九。
张九戒备的瞥了一眼罗先生,罗先生笑了一声,说:“你这么看我,我会误认为自己不是好人。”
张九差点点头,罗先生这样子根本不是好人,不是误认为,千真万确。
罗先生笑着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张九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现在已经没人用这种方式搭讪了。
罗先生不介意张九的眼神,擦了手之后,摘下自己的眼镜,一双狭长的眼睛突然睁大一些,张九立刻“嗬——”了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往后退了一步。
罗先生的眼镜里突然散发出绿色的漩涡,好像是海上具有毁灭性的海涡一样,一瞬间几把要把张九吸进去。
张九从那绿色的漩涡里,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无比的黑/暗,混沌的天地,黄/色的泉水,还有自己和端木晋旸……
张九的眼神有些呆滞,突然一下倒了下去,罗先生伸手接住张九,皱了皱眉,喃喃的说:“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着,就听到隔间有动静,于是就把张九放在了休息间的沙发上,然后戴上眼镜,匆匆的走了出去。
端木晋旸发现张九和温离去洗手间非常慢,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也过去了,正好在门口遇到了那个罗先生,罗先生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端木晋旸,似乎眼神别用深意,但是没有停留,直接走过去了。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赶紧走进洗手间,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倒在沙发上的张九。
端木晋旸吃了一惊,赶紧冲过去扶起张九,张九浑身软塌塌的,没有任何力气,歪在端木晋旸怀里,似乎是晕过去了。
“张九?!”
端木晋旸轻轻拍了拍张九的脸颊,张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呼吸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在昏睡。
温离从隔间出来,立刻跑过来,说:“九哥这是怎么了?”
端木晋旸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虽然不知掉怎么了,但是感觉跟刚出去的罗先生脱不开关系。
张九脑袋里一片混沌,眼前是巨大的绿色漩涡,自己仿佛在里面翻腾着,晃的他头晕脑胀,很多片段涌了进来……
黑/暗的地狱里,周围都是锁链,一根根黑色的监狱柱子竖/起来,仿佛通向天际,没人能从这里逃出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全身缠住锁链,静静的站在漆黑的铁柱子之后,他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双银白色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长得和端木晋旸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像太像了……
一个黑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铁栅栏之前,张九脑子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他觉得那个黑影是自己,好像是自己,一身的黑色,长发散落垂到地上,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注视着无边的监狱。
那白衣人突然动了一下,笑意低沉,说:“狱主又来了,是昨天伺候你的不够吗?”
黑衣服的人站在外面,没有说话,突然伸手,穿过玄铁的栅栏,把手搭在了白衣人的身上,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动作,过了很久。
黑衣服的人终于说话了,声音带着一股清冽,仿佛是一口冰泉,说:“做我的式神,只要你做我的式神……”
他的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巨响,白衣服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一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猛地向前一拽,黑衣服的人一下撞到了玄铁的栅栏上,两个人就隔着地狱的栅栏,紧紧的贴在一起。
白衣人声音沙哑,笑着说:“狱主,像我这样的怪物,也能做你的式神吗?”
黑衣人的眼神波动了起来,说:“如果你做我的式神,你可以不必去……”
“去融天鼎受/刑?”
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白衣服的人已经笑着替他补充了。
黑衣服的人垂着眼眸,没有再接话。
白衣服的人握着他的手,暧昧的摩挲着他的手腕,笑着说:“狱主舍不得我?因为我伺候你的太舒服了,是吗,小九?”
黑衣人深吸了两口气,抬头用绿色的眼睛瞪着对方,说:“因为你本性不坏。”
白衣人笑着说:“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尤其这个人还是堂堂酆泉狱主。”
黑衣人想要说话,白衣服的人已经制止了他的话,慢慢松开他的手,说:“不管我的本性怎么样,只要咒印还在,只要有人知道催动咒印的方式,我永远都是一头残/暴的野兽,你不是也领教过吗,狱主为了能把我这头残/暴的野兽正/法,做过多少努力不记得了吗?是时候动手了……”
黑衣人突然双手攥拳,突然身/体一动,一下穿透了地狱的栅栏,猛地冲进去,一把拽住白衣人的衣领子,猛地将他向后按在栅栏上,双眼仿佛是豹子,紧紧盯着他。
白衣人笑着说:“现在要动手吗,不用送我去融天鼎了吗?”
黑衣服的人抿了抿嘴唇,依旧没有说话,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了上去,仿佛是撕咬,尖尖的虎牙上立刻染上了鲜血,两个人疯狂的接/吻,白衣人立刻夺回了主导权,将黑衣服的人压在地上,笑着抚/摸/他的脸颊,轻声说:“小九,你在哭吗?”
“小九……”
“张九?!”
“嗬——”
张九猛地吸了一口气,一下从绿色的漩涡中挣扎了出来,眼前是端木晋旸担心的面孔,和漩涡中那个白衣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漩涡中的环境仿佛如此真/实。
张九粗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迷茫的说:“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睡着了吗?”
端木晋旸说:“你在洗手间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张九迷茫的晃了晃头,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像是梦到了什么,似乎和端木晋旸有关,带着浓浓的悲伤,然而就在刚才,一瞬间张九就记不住了,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温离担心的说:“九哥身上的阴气波动的太厉害,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一下将张九打横抱了起来,张九吓了一跳,端木晋旸轻声说:“放松,我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