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窄小房门开启,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女真少年达忽赤。
马勥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人,思及这几个月一众属下关于这孩子的报告,无一不是赞誉有加。坚韧、勇毅、冷酷,甚至还有狐狸般的狡猾。
短短数月时间,为一军斥候,一柄马刀,一挽强弓,死在他手中的怨军残卒达十数人之多,不论骑术武艺,相较于军中那些为斥候的辽东健儿,这小子都毫不逊色,甚至表现的犹有过之。
一方面,马勥对达忽赤这少年极为欣赏,但有空闲,就拉着演练枪棒。可以说,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可另一方面,辽东大营中,为首三人,因为这达忽赤,对那女真却是更为忌惮。族中一个普通少年,就有这般战力,若是壮年战士,真不知该何等勇猛。
未来辽东之前,对于西门庆口中的女真猛士,花荣、马勥以及栾廷玉这等高手,心中还存了几分怀疑。现而今,深入辽东各族,听得女真崛起的一次次对辽大胜,对那“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亦是心有戚戚焉。
单论武艺,这三人都是难得的强手,可战阵之上,拼的却不是个人武勇,而是军队普通士卒的战力,以三人在中原的阅历而言,大宋河北河东诸路驻军的战力,连辽东那些部落勇士都远远不如,更不用说女真猛士。
“将军!”
见马勥自顾自坐在那边一言不发,半晌后,忍耐不住的达忽赤首先开口。
“哦。”
回过神来的马勥应了一声,随即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女真少年,沉声道,“船队午时就能抵达登州,以后不在我身边,事事不可鲁莽,多想多看少说话,你可记得!”
“知道!”
达忽赤这几个月听惯了汉文,只要不是太过繁复的汉话,大致也能听懂,只是在口语上,却还只能使用些极简单的词汇。
细细嘱咐了一番,马勥方才遣其离开,稍后自己也离了船舱,上了甲板,眺望远处已经隐约现出轮廓的海岸。
辽东大营往返登州的船队是在当日午时抵达登州水师码头,西门庆领着马劲、杨再兴、鲁智深三人以及一众士卒家属在码头上迎接。
自马勥去了辽东后,其弟“独眼虎”马劲成了水师预备军的教头,身上也挂了虞候的官身,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此次船队回登州不同以往,除了惯常携带的战马外,还有八十七名精擅马术的辽东少年,乃是西门庆点名要的。这些少年都是花荣精挑细选的,乃是辽东乱世中挣扎出来的孤儿,各个都上马厮杀见过血的,无一孬种。
不用说,这八十七名少年都将充实到杨再兴的少年骑军中。有了这样一批骑术精湛的少年加入,等于多了八十七名骑术教师,为接下来少年骑军的扩充做好了准备。
因此,当西门庆见着马勥时,脸上自是笑容满面,却不想后者却是一脸的凝重。
“辽东局势骤变,怨军残部同反辽军合流,其中郭药师部近八千骑军,就在我辽东大营三十里外驻扎,意图不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