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寿,这位在历史上曾经随着“三姓家奴”郭药师先叛辽降宋,后又叛宋降金,用汉人血肉浇铸出自家锦绣前程的辽东汉儿,这一世,却是成了马勥的刀下之鬼,一颗大好头颅被“白毛虎”一刀背拍的稀烂。
其实,随着赵鹤寿冲破“火墙”的大抵有两三百人,俱是悍勇之辈,奈何平原上以步对骑,兼且人人争相逃命,不曾列阵而战,自然被马勥和栾廷玉两人领着两百骑军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仅逃得数人,其余人等,不是跪地投降,就是如赵鹤寿一般,丧命当场。
原本打算“火烧连营”的花荣见此情景,倒未曾再使火箭,只是逼得困在寨中的近千名怨军残部缴械投降,没有再多造杀孽。
对于这些辽东怨军,花荣也是眼馋的紧,似这等战力,比之自家水师士卒却是强悍许多,要想保住现今这条以粮换马的海上商路,说不得在辽东这边也得有一支得用的军马接应,不然的话,这生意只能得一时之利,却是做不得长久。
通过这一场战事,以及这些时日对于辽东各处部落的了解,对于这些辽东人,花荣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人不论之前是何种族,不但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即便是自家这条性命,也是毫不顾惜,只要有人给他一口饭食,就肯舍命投靠。也难怪辽国耶律淳能在辽东一地征召数万怨军,其实有因。
或许也正是这个缘故,历史上郭药师辖制,以怨军为主力的常胜军,才会三番两次的辽宋金三国间不断改换门庭,实在是因为这些辽东人根本就没任何民族和国家的概念。
既然有此打算,花荣就将这一千余怨军残部划归到马勥和栾廷玉两人的手下,竟也一下子拉拔起差不多三个指挥的骑军编制。
有马栾这两位武艺超群的勇将镇场,还有先前收拢的近三百余部族勇士,花荣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支骑军就能成为一支精锐。以后若能换装宋军精良的兵甲,只怕在辽东之地,除却金国女真外,同等数目的其他的骑军,将很难对其构成有效威胁。
自然,这般大张旗鼓的整备军事,除却花荣外,西门庆一众属下,换任何一人来此,都下不得这等决断,而马栾二人也不会俯首听命。只因花荣小妹乃是西门府的六娘,在马栾两人看来,花荣安排纵有不妥,也得恩主亲自措置,却勿需自家多言。
在这个时代,姻亲血脉关系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偏西门庆亲族中人口单薄,这花荣虽说是后来投效,论亲厚或许不及卞祥及马氏兄弟,不过仅凭花菲那层关系,本身又是水师团练职衔,在西门庆为首的这个小团体中,现在隐然已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地位。
且不说花荣同马勥、栾廷玉三人是如何整编骑军,有了这次怨军残部的袭击,对于辽东乱象的感受,三人算是有了切身体会,此战刚刚结束,花荣一边安排营寨中一应修补增设杂务,一边又命马栾二人将手下最得用的部族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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