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这花菲泪光盈盈,却有银牙紧咬的模样,情知自家计谋得售,心里暗自欢喜,脸上却还带着几分哀愁道:“那西门大官人虽有些贪花**,不过得官家宠信,前程无限!以花家小妹的人品,若真能入得西门府内宅,想来必是专宠椒房。花家不但能渡过此劫,未来花荣兄弟在官场上亦得一得力臂助。”
宋江之所以还要再劝几句,总是要这花菲能够甘心情愿的委身于西门庆,不然这般哭哭啼啼的,就怕惹得这位副使大人不快,到时候自家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花家小妹身形窈窕修长,比这黑矮宋江足足高了一头,气质素静柔和中又带着一丝北地女儿的坚毅,站在那处,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玉兰花。
哎!要是自家有这么一个小妹该有多好!
宋江心里叹息一声,随即领着这花菲离了这处院子,想去拜谒西门庆。却不想两人走到半路上,遥遥望见清风寨的知寨刘高正从西门庆的住处躬身退出,一转身却是同两人面对面撞在一处。
那刘高一双三角眼在花菲胸前高耸处剜了一眼,喉结处滚动了一下。虽说这刘高家中妻室也算美貌,可同这花菲一比,却是逊色许多。而且这花家小妹又是二八之龄,正是女子最为娇嫩的花样年华,哪能不引得这刘高心中蠢蠢欲动。
放在以往,忌惮花荣在这清风寨中的根基威势,对这花家小妹,刘高纵有贼心,却也没那贼胆,可今时不同往日,花荣落狱,有那位西门大官人盯着,一个“通匪”的罪名已是铜浇铁铸一般,花家一门定然难逃劫数。既然如此的话,眼前这娇俏可人的花菲未必就不能落到自家手中。思及当初花荣对自己这个从府城来的文知寨是不闻不问,几乎将自己完全架空,心中恨意陡生,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宋江,从明日始,你就在我身边做一书办,待秦统制黄都监同我将这次剿匪功绩上报府衙,自少不得你的好处,实心办事,一个九品官身是少不了的!”
对于宋江的安排,西门庆刚才特意嘱咐过几句,这刘高现在不过借花献佛罢了,不过话里话外,却也点醒了宋江,以后要想混的好,就得瞧清楚些。
宋江这精细人如何听不出刘高的弦外之音,瞧出刘高对花家小妹有意,心中着实惋惜了自家一招好棋。
“刘知寨在西门相公面前也是得用之人,令兄之事,拜托刘知寨也是一般的!”
“原来如此,我和花知寨同僚一场,甚是相得!只是西门相公已经安歇,这会儿打搅却是多有不便,怕是要弄巧成拙!”
刘高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窈窕美人,只想着今夜能够将其弄上手,肆意把玩一回,眼下只一宋江在旁,而且说话甚合自家心意,是个脑子灵醒的。如此没了顾忌,这刘知寨说着话,就伸手往花家小妹的纤细皓腕上探了过去,显然已是色急攻心。
“是谁?”
也就在刘高即将得逞之际,远处院落中出来两三人,走在前面的却是“拼命三郎”石秀,这会儿正护卫着西门庆走出院门。大概影影绰绰见着前面夜色里立着几个人影,于是就大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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