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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一边品茶,一边津津有味听着许贯忠同叶春两人在争执海鳅船的可行性,丝毫没有半点不耐,倒是让一旁的燕青颇为纳罕。
如果说,他燕青算得上的八面玲珑的人物,那眼前这位简直就是手眼通天。进京不过短短几月,不但操持出一间名著汴梁的瓦子,竟还得了出身,甚至在当今官家面前也是颇有影响。
关于西门庆的消息,这些时日在汴梁城,不论是官场还是市井之中,都是广为流传,都云又一个朱勔降世。人人都在传,那所谓的物流所同江南应奉局一般无二,说不得接下来山东一地就得闹的人仰马翻。真不知这大宋遭了什么磨难,这些年竟接连降下这等佞幸小人来祸乱天下。
燕青平日在这大名府勾栏瓦舍中厮混,三教九流的人物,无不与之结交,这消息自然比之常人要灵通百倍。
眼前这人未来权势不下于江南朱勔,而且投靠的又是京中梁师成高俅一派,论根基之扎实,只怕比那依靠蔡京一党的朱勔还要硬实三分。如此际遇,在寻常人眼中,无异于一步登天。可即便如此,燕青细细察之,却发现这西门庆比之自己初见之时,只是气质上略有变化,稍稍多了几分沉稳,其余待人接物,即便是应对自己一介仆役,也是笑容可掬,不见丁点傲慢之态。
如此人物,未来前程不可限量,除却功业外,观其情状,竟同历史上的操莽之辈颇有几分相似。
这却是燕青高估了西门庆,来自后世的他,对于这个时代普通人异常注重的上下尊卑,打从心底没有太多的认同感。后世所谓人人平等的普世价值,对于其影响甚深,在面对周围人时,根本不会将彼此间的身份差异放在心上,更为注重对方的能力。
古人所言的礼贤下士,由现在这西门庆来做,只怕比之操莽之流还要真切,实在是因为彼此成长环境和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所致。
“西门兄频频颔首,可是对这海鳅船亦有所得,若有高论,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品评一番!”
许贯忠在这个时代是难得的杂家人物,同前朝著有《梦溪笔谈》的沈括差相仿佛,可在船只建造和设计方面,也不过是见得一些前人的笔记和著论,同叶春这等专才却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几番争执下来,不免落于下风,心中正自郁闷,却见着一旁的西门庆摇头晃脑,似乎颇为赞同叶春的意见,心中不由暗恼:你这不学无术的佞幸之辈,也懂得这些?
对于西门庆这等“名声狼藉”之辈,许贯忠自然是瞧不上眼的,若不是顾忌燕青的面子,只怕根本不愿和他同处一室,这会儿却是想要让其出出丑,也算是解了自己胸口的一股闷气。
来自后世的西门庆却是个军舰爱好者,虽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不过一些后世网络上能查到的公开资料却是瞧了不少。若是让其亲自上阵,设计建造一艘船只,自然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可仅仅是一些基础理论知识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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