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折腾了一晚上,西门庆虽说始终未曾入巷,可也感觉很是疲乏,回到马行街的小院就一头睡死过去,径自睡到午后方才起身,至于那时迁,却还是床上躺着,估计不到傍晚时分是起不了。
洗漱干净,马劲去了街对面的一家路边吃食摊子买了一些面食,西门庆这边也是胡乱对付了一下。却不想自己这边刚刚用完,小院外面就来了三四个人,除了昨天认识的掮客刘旺外,还有卖家的管事以及官府的税吏书办。
似这等宅邸的售卖,官府那边自有产权契证,期间官府也得征收一定额度的税收,这些对于操弄阳谷县内一应讼事的西门庆而言,自然是再为熟悉不过啦。
一应事务办理下来,论起手续倒是比后世简便许多,官府这边还是服务到家,想来亦只有商贾盛行的宋朝才有这等事,即便在后世,也没有这般便利。
完事后,其余人自然离开,刘旺却被西门庆留了下来,一番应对之后,才知道这位外地来的俊俏官人竟要打听太尉府那位衙内的消息。
论起这位太尉府的衙内,在现下的东京城中可谓妇孺皆知。今年正月,这位高衙内的老爹,也就是大宋第一国脚,任殿前指挥使的高俅,官拜三衙太尉,成为大宋武臣中的第一人。这位高太尉,起于当今官家潜邸,深得宠信,终徽宗一朝,始终掌着京中禁军。
正是有这等权势熏天的老爹护佑,这高衙内在东京城中自是横行无忌,欺男霸女,当街斗殴,其中调/戏林冲家的娘子,将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逼上梁山,更是在这汴梁城中喧嚣一时。如此行径,同西门庆在阳谷县倒是差相仿佛,若是换做以前那位西门大官人,只怕这两人若聚在一起,肯定是臭味相投。
情知这位高衙内不是什么好鸟,可西门庆前后也曾几番思量,最终还是将其当做结纳的首选。
那高衙内平日里飞鹰走狗,门下自有一帮子帮闲青皮,这刘旺在东京城也算得上消息灵通,同那等帮闲自有往来联系,要想打听其中消息,倒也不是难事。只不过东京城内,谁都知道这位衙内是个只好嬉闹,不办正事的主,若有那钱财请托到他眼前,还不如直接使人将帖子递进太尉府。
西门庆出手阔绰,这刘旺自是好意结交,故此也未隐瞒,将其中情状细细分析了一遍,却不想对方根本不为所动,一门心思尽都在那高强身上。
既然对方不听劝,自己若是再罗唣下去,不免恶了这位财神爷。反正自己就是一个帮闲掮客,拿钱办事就是。
收了西门庆的好处,刘旺应承三天之内必有消息,之后急匆匆就离了这处马行街的小院,只留下身后一脸诡异笑容的西门庆。
虽不知前路如何,可在这流金淌银的汴梁城,总要因我而搅起一番风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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