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个儿的,不烫啊。
“你,病了?”语调里全是难以置信。
杜宛若,“……”
她蓦地惊觉自己此刻‘行为异常’,忙又坐下,清咳两声,假意地望了圈周围,见到隔壁案上摆放的画卷,故意岔开了话题,“太子殿下送了不少丹青,兴许大哥以后用得着,就从我这儿拿几幅走吧。”
杜伟德欣然接受了,但他此番过来可不是来讨这些身外之物的,他还没忘前来的目的,正苦于难以启齿。
杜宛若却已然起了身,“走吧。”
她还不了解杜伟德?刚一看到他脸上显露出来的为难之色,便知又是那档子事。得,也别要人家开口了。
杜伟德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杜宛若已经答应了帮忙。
不多时,她二人便以受邀之名外出,实则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秋高气爽的季节,天气时好时坏。
这不,刚前脚出门,后脚就下起了绵绵秋雨。
幸而雨不大,而且所乘的是马车,所以即使下雨也淋不到哪儿去。
目的地也是不远,马车行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杜伟德先下了车,然后是采龄,最后才是杜宛若。
别瞧杜伟德是国相长子,平日出来也就随身带着一个小厮鞍前马后,有好奇者问过,他只说,这样清爽。
于是,今天他也秉持着‘清爽’之风,只带了一个年岁跟采龄差不多大的下人出来。
即使雨小,地面也已经湿漉漉,一行四人都没预料到会下雨,所以根本没备伞,只好一路小跑到不远的檐下,衣服上沾了点水,倒不算太狼狈。
杜伟德的小厮叩了门,不一会儿便来人开了门,对方一见四人中有两个衣着光鲜,气质不凡,立即就认出应是所等之人,也没询问,直接将他们迎了进去。
因为下雨,杜宛若也没怎么看外面,只知他们来的是一处住家,看着里面平淡无奇的格局,猜想大概是哪个员外郎的府邸吧。
以往杜伟德让她帮忙总会找这种样子的地方,外头嘴杂,地方又缺乏隐秘,他在京中交友甚广,随便找个熟人借地处理这些事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次的地方选得却让杜宛若有点看不上眼。
就算退万步来讲,实在没地方了,以她大哥的为人,即便是花大价钱求人,也必然会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下人的引路途中,相问下,杜伟德告诉她,此地乃是对方所选。
这就难怪了。
不过,就这选地儿的眼光来看,对方估计也不是什么有地位的人。
杜宛若不免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被下人引至一处厢房内,下人便离了。
采龄和小厮均候在门外,杜伟德选择稍等片刻,所以只有杜宛若一人入内。
进门后,她就有留意此处厢房明显给人布置过了。
有花、有熏香,倒比外头精看了不少,却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绘有香兰的素雅屏风竖在房中,影绰可见其后的妙人身影。
叮地一声,拨弦之声很快在空气中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