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辰一向极少说家里的事情,除了杨叔和堂弟慕以凡,陆相思也从未见她与其他亲戚来往。
就连杨叔也说,慕以辰这人性子寡淡,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只是现在定居在法国的小叔叔的,那边是慕以凡一家人。
剩下的旁亲,也不过尔尔。
慕以辰说道父母的死因,他的脸光和沐浴,恰看着陷入了安静。
“都不关你的事,有些事我不愿多少,但也不希望你无故去找些负担。”他拢着她的边角发,声音轻柔。
陆相思听着这话,大觉得自己可能是孕后多死了,也大概是自己害怕见到死亡,人到底都是怕死的。
“嗯,好。刚刚的事,我不会再问了。”陆相思沉吟,如果慕以辰不愿多说,那么她也不再多问。
全心全意的相信,便是如此。
慕以辰搂着她,于她耳边落下一枚吻,“走吧,办正事去。”
“哎?还有事?”陆相思整个人没反应过来,问句脱口而出。
慕以辰一边搂着她走,一边笑,“你不会以为今天我就光带着你来这里吧?”
陆相思傻兮兮地点头。
“小傻子。”他心情好,笑骂了句。
换作以往,陆相思跟定会骂回去,但这次陆相思却一如往常地沉默。
傻么?
傻也挺好的,傻人都有傻福,不是的么?
她笑了句,“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傻子。”
穿透松柏的阳光恰如其分地打在两人的脸上,温暖柔和,被安静放置在两座墓碑上的天堂鸟轻轻点着花瓣,两只飞往天堂的天堂鸟是否真的带去思念了呢?
两道白色的身影在绿丛中越行越远,流连于云层中的光终是穿破了云层,落在碑上两张泛旧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他们宛如盛年最美好的模样,时间定格,光辉轻洒,也竟不是那么孤单了。
......
再耽搁了一会儿已经是中午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未给陆相思带来太多的惊喜,对于未知的目的地,她把百分百的信任交给了自己身边的骑士。
而她,孕困如期而至。
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车停了,周围倏地安静了下来。
陆相思睁开眼时,她的身上已披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车窗下降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正好能看见窗外的光景。
看着,她便愣了。
紧接着就真像个小傻子似得乐呵乐呵笑个不停。
慕以辰站在一栋宏伟建筑的门口,和他侃侃而谈的是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子,两人相谈甚欢,陆相思甚至能看见慕以辰嘴角那最温柔的弧线。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慕以辰竟往车窗这边指了指,陆相思一秒内便受到了惊吓,忙不及地撤回了头,装睡。
时间不过三分钟,车门砰的一声开了。
耳边是慕以辰含笑的嗓音,“行了,别睡了,我都看见你了。”
听不懂,听不懂,陆相思转了个身,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是浮动的光影,她继续装睡,这幅窘样被揭穿还真是没面子啊。
她不动,不动,就是不动,像个顽皮倔强的孩子,和大人玩着木头人的游戏。
慕以辰失笑,凑近她,盯着她扇动的睫毛,温软的热气便扑在她的鼻尖,而他的手也已经穿过了她的膝盖下方,“你不动,我会以为你想让我抱你出去。如果你真想,我何乐不为?”
说着,一使劲儿,便把陆相思从车里抱了出来。
是什么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嘴甜得跟吃了蜜糖似得呢?又是什么时候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腹黑?
总之,陆相思还来不及抱怨,噌的一下脸红的滚烫,她张开眼,急忙道,“快,快,快,放我下来。”
慕以辰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这一双眼温情流动,目光似海水,打在陆相思的脸上,没有疼,有的是情深似海的缱绻。
他把陆相思抱到车外才松了手,陆相思盯着前方庄严肃穆的建筑,叹了口气,“脸都被你丢光了。”
慕以辰盯着她笑,“不知道是谁睡得醒不来。”
“那是你无赖!”如果他不往车里看的话,她能害羞得装睡吗?
总之,都是他的错。
慕以辰似懂非懂点头,“对对对,我最无赖,好了,现在我们到这来了,你知道现在我们要开始做什么了吗?”
眼前的建筑不高,却是典型的政aa府建筑,一块白底,上面些许的字,陆相思的眼便被民政局三个字定住了。
心中的喜悦肯定是有的,带上了戒指,她便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进程有些快,且她现在还有些淡淡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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