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些许的安慰后,才动手点燃了身边的灯盏。
接着昏黄色的光,陆浣晨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你……”
“大小姐莫不是忘记我了?”没等陆浣晨说完,那人就抢先打断了她,“我可是差一点就成了你的公爹,又或者说,我律儿死的太早,所以大小姐贵人多忘事?”
没错,面前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正是当年从陆西白手中死里逃生的万俟震,那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教左护法。
只是现在他的境况……似乎并不怎么如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左护法,如今不仅失了风度,而且落魄得一败涂地。
“这些年我先是被那个小孽畜赶尽杀绝,后又被你爹爹下了诛杀令,害得我东躲西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先我听到风声你已命不久矣,心中尚且感到几分安慰,可是谁能想到——”说到这里,万俟震瞪大了眼睛,目呲欲裂,“你竟然好了?!好了?”
陆浣晨原先还是有些怕的,但不知怎么的,见识到了万俟震这样歇斯底里的一面,那份惧怕反而歇了下去。
“当年万俟叔叔若不叛教,又如何会这样。”陆浣晨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诛心,刺得万俟震险些失控。
“不叛教?!我儿死得那么怨,陆纪为了你而故意放走了那个小贱畜,这口气我如何能咽下?如何能忘却?!”万俟震的眼睛都有些泛红。
陆浣晨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语气中甚至带有了几分嘲讽::“万俟叔叔难道是在新婚那夜之后,才生了这样的想法?”
“啪——”
万俟震一巴掌摔下去,陆浣晨的小身板瞬间被他打得摔在了地上。他这仅仅是用了几分力,连内功都没使上,就险些要了陆浣晨的命。
“你说我?!你竟然还有脸说我?!”万俟震的精神状态显然有些不正常,他打完陆浣晨,语气之中既有怨毒,又藏着些许隐秘的兴奋,“我万俟祖上有云,凡是不忠的女子,皆要用尽最狠毒的方法处之,方才能已慰上灵。你与我律儿已拜过堂,是我万俟家的新妇。我儿死后你不仅没有以身殉夫,还与那个姘头不清不楚,我既为你的长辈,就理当替天行道。”
陆浣晨知道万俟震在长达四年的躲藏生活中神智已然不清。他是曾经的左护法,武功定然盖世,就算魔教的人追查到这里,也不能保证肯定能救出她。想到这里,陆浣晨的心凉了半截。
万俟震伸手抓了陆浣晨纤细的脖颈,稍一用力将她带起。陆浣晨的力气本就不如他,再加上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紧缚着,境遇更是雪上加霜。
万俟震带着陆浣晨出了地窖。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长久处在黑暗中的陆浣晨有些适应不了,刺得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万俟震将她扔到了一间房子中,她睁开眼再望去,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段窈窕,虽然年纪已大,却风情万种。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正是花骨朵年纪的陆浣晨,道:“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小贱人?”
万俟震坐在桌子旁喝酒,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
“不错,你倒算带回来一件好货色。”女人瞥了瞥万俟震,目光重新又回到陆浣晨的身上。她俯身凑近陆浣晨,身上的胭脂味扑鼻而来,闻到这股异香,陆浣晨已心觉不好。
“那尚书府家的二子是个浪荡货色,玩女人的手段多得很。”女人轻轻摸了摸陆浣晨肤若凝脂的脸颊,笑起来,“你算是走运了,死前也能快活快活。”
“你们……”陆浣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女人身上的异香似乎发挥了药效,她的脑子晕晕沉沉,似乎快要不受控制了。
她原以为万俟震顶多就是让她以死来给万俟律陪葬,却没想到他口中“狠毒的手段”远比她想得要肮脏不堪。
“等等。”万俟震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那女人,“你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到昨天搬回来的那具尸体上。”
女人表情有些厌恶,不过还是照做了,动手扒下来陆浣晨身上的外衫。陆浣晨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真碍事,怎么还不晕过去。”女人嫌烦了,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陆浣晨的嘴里,并强迫着她咽下去。陆浣晨终还是抵不过药力,彻底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