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迷宫,若是不识路的进去根本就找不到地儿。那伙贼人闯进去之后,一个个大喊着‘救夫人’什么的。四处乱闯了一番,却根本没找到定……那毒妇。后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连五军营的人也惊动了,那伙贼人便逃了。”
逃了么?傅珺的眉心微微蹙起。
这些人怎么会说逃就逃了?既是冲着卢莹去的。必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不济也要留下些幌子来嫁个祸。否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于理不合。
傅珺想了一想,便又问道:“定西伯府与抚远侯府这两处,最近几天可有什么事?”
楚刃的眼睛又睁得老大。惊叹地道:“四姑娘连这个都猜到了,您可真聪明哪。”
傅珺一时间倒有些汗颜。
她就是这么一问,这也是合理推测而已,楚刃倒把她夸上天去了。
楚刃此时便又说道:“姑娘猜得没错儿。那定西伯府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什么事儿也没有。倒是抚远侯府,属下听说老侯爷把世子爷打了一顿。这事儿闹得极大,因为侯爷是在大街上当众打的人。后来世子爷就被叫进宫里去了。等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抬出来的。说是不小心摔伤了,现如今正在府里养伤呢。”
听了这话,沈妈妈头一个叫好:“打得好!那府里就没一个好东西,活该!”
傅珺的眼神亦微有些冷。
沈妈妈说得一丝未错。
卢莹罪大恶极、累犯大案,她所做下的这一切,抚远侯府里的人会毫无察觉么?
她身边的丫鬟死得太频繁了,病故的、落水的、摔死的,这一条条的人命单靠卢莹一个人是抹不平的,这其中定然还有旁人的手笔。其中卢荣的嫌疑最大。
若是在前世,从抚远侯到世子爷,至少是包庇窝藏罪,若再往下查查,没准还能查出帮凶从犯来。
所以,还真如沈妈妈所言,他活该。
从这件事上亦可查知,那伙贼人果然还是嫁祸于抚远侯府了。虽然这种伎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但抚远侯府还是必须做出姿态来。
想必圣上对此亦是深忌之的吧。
就算明知不是抚远侯府所为,但毕竟卢莹出自抚远侯府,而事发之后,定西伯陆机摆明车马,不想认这个正妻,从头至尾一言不发。抚远侯却亲去东宫求了卢菀出面救人。
这两种态度一摆出来,对藏剑山庄十分忌讳的圣上,心里对抚远侯府肯定有了看法。
说起来,傅珺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最关键的证物——青铜描金牡丹连珠瓶儿,郑典是如何从定西伯府搜出来的?
彼时傅庚与傅珺商量的时候,只说此事由他来解决。傅珺只负责将事情闹大,将所有证人并证物交予唐寂,她的这一部分便完结了。
也不知她家老爹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定西伯府里安/插/人手。
傅珺蹙着眉头思忖片刻,复又看向楚刃,笑问道:“罢了,可还有旁的事儿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