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傅庚柔声安慰道。
他在宫里的眼线报来消息说,许慧的情况尚可,倒是皇帝受了些惊吓,咳嗽之症重了好些,正在由太医署的几个医正轮流施针。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吴贵妃自知有罪,现在还跪在承明殿外呢。皇帝约摸是病得重,无暇顾及于她,也没人叫她起来。
如果吴贵妃不能把自己跪出一场重病来。只怕今天这件事是无法抵消过去的。
刘竞大约也要陪着跪一跪了。
许慧这一步棋行得虽险,然收效甚佳。
思及此处,傅庚的眉间闪过了一丝笃定。
许慧实际上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太医署的鲁医正与郑医正,可是傅庚与刘筠分别经营多年之人。而少报一个月的月份是许慧自己的主意。
当时傅庚还觉得,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可许慧却说有备无患,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如今倒真是被许慧一语成讖。
怀孕八个月便即早产。与吴贵妃争执动了胎气,为了护着傅珺,许慧的姿态放得极足。
如果生产之时历些风险,生下的又是皇子的话,想必皇帝对吴贵妃的那一点歉疚,也要被对许皇后的歉疚所覆盖了吧。
如今就看许慧的命数了。若能诞下皇子,整个朝堂的风向都要变一变,彼时皇帝应也不会把眼睛只放在二皇子刘竞的婚事上头。
傅庚眼中的笃定变成了淡然,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傅珺转眸望着车窗上的流光纱,心中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许慧生产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还有,她听说西北又遭灾了,在看邸报的时候,她还分析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国库里的银子正流水一样地花出去,而进项却日益减少。
皇帝需要钱,西北赈灾乃是大事。而此刻许慧又正好诞下龙嗣,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这也是一件大事。
两件大事合在一处,傅珺觉得,她想要做的那件事,如今正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她抬起眼眸看着傅庚,轻声语道:“爹,女儿觉着,时机差不多了。”
傅庚蹙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语意有些迟疑:“提早了些,为父需要安排一下。”
“无妨。”傅珺浅浅一笑,“女儿可在前头铺排一番,不过,这件事仍需与父亲并外祖父商议。一些细枝末节上的小事,女儿已经处置好了,但那些大的事物,女儿仍需父亲与外祖父帮忙。主要是那些人员的安排,女儿不想叫这许多人一下子失了依仗。”
傅庚凝目看向傅珺。
他忽然觉得,女儿此刻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凛然与肃杀。
他一直觉得女儿像王氏,可是,此时此刻他才惊觉,他的这个女儿,其实并不像王氏,也不像他。
他的女儿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她的坚定、冷静与果敢,在王氏身上没有,甚至在他的身上也很欠缺。
他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傅庚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所以说,他是拦不住她的。
也罢,此事原就是计划中的一环,如今不过是时间提前了些而已。只要布置得当,他相信这一步定能取得如期的效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