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竞越想越觉得不安。若非知道傅庚便在楼,他直想现在就冲出清味楼去。
“主子。”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刘竞纷乱的思绪。
“讲。”刘竞的语气带着几分焦躁。
“傅家马车已经离开,傅四傅五皆在车上,傅庚也跟车走了。”
“哗啦”一声,刘竞抬手就将手里的瓷盏扔在了地上,一张脸已经变得万分狞厉。
裘满成慌忙跪伏于地,低声道:“主子息怒,此处不宜久留。”
刘竞只觉得一股邪火直窜向心头reads();。
他明明是来抱美人儿的,可是美人儿没抱成也就罢了,还受了一场惊吓。方才听说傅庚便在楼之时,他还以为对方是冲他来的,直到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刘竞的脸色立刻又变得万分阴沉。
“去隔壁看看。”他低声喝道。
那房梁之上声息全无,片刻后便又响起那个平板的声音道:“隔壁无人,只一件衣裳搭在椅子上。”
刘竞的脸上蓦地便露出一个笑来。这笑容衬着房中本就阴暗的光线,越显得阴沉湿冷,直叫人心底发毛。
裘满成连话也不敢说,只跪伏于地,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去查!”刘竞阴冷的话声中带着压抑的怒意,“这清味楼里今儿都有谁来过,全都给我查清楚!”
言至此处,刘竞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头泛起的暴怒强压了去:“还有,晚上把姜姒带过来。”
“是。”梁上之人应声道。
刘竞拂了一拂衣袖,眸中凝起阴冷与暴怒混杂的神色。
今日之事,看来他是被人摆了一道。
很好。他会细细地查清楚。只要被他查出来,他有得是办法让这隐在暗中之人生不如死!
至于姜姒么,刘竞眼中的阴厉淡去,却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兴/奋/。
那姜姒亦是个可口的美人儿,他早就想要尝一尝了,不过是看着她还有几分意趣,没急着手罢了。
今日他提着绝大的兴致而来,总不能叫这兴致落了空。以姜姒抵上那“探花女史”,虽是多有不足,却也勉强可堪一玩。
想至此节,刘竞的唇角便勾了起来。
说起来,他对姜姒还是太好了。就因为她有几分像他的阿莹,所以他才会对她如此优容。如今看来,姜姒终究不是他最心爱的阿莹,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笨丫头罢了。
刘竞摸了摸巴,那勾起的唇角又加深了一个弧度。今天晚上,他一定会让姜姒记住自己的身份,亦叫她明白:为他刘竞办事,绝对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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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进平南侯府的时候,已是申初过半。
傅珺扶着青芜的手了车,抬头望了望天。
日影微斜,将一道淡白色的光影投/射/在缀饰重重的垂花门上。那镂着五彩神鸟纹样的门楣上,光灿灿一片明亮,便是在这微弱的冬日阳光之,亦有些微的刺目。
傅珺怅怅地收回目光,转身轻声吩咐道:“去荣萱堂。”
青芜应了声是,复又向跟轿的轿娘说了一声。于是,一乘软轿晃晃摇摇,却是半道儿上便与傅珂分开了,径往荣萱堂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