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带了家里的一个侄女儿并一个外甥女,说是许允病了好些天了,还向平昌郡主道了半天的歉。
想到此。裴熹只觉得今日之事只怕还真不是小事。此时她倒庆幸许家有个姜姒,能替她打探出不少的消息。否则今儿她们裴家少不得要着了傅珂的道儿。
裴熹又往傅珂身旁的马车望了一眼。
方才她亲眼见着傅珺上了马车。
今儿她帮了卢悠一点忙,也不知那傅珺是如何脱的身?只看外表,傅珺看着很是平静。并不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而卢悠倒是有好一段时间满脸的不喜。
裴熹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总归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卢悠是如何安排的,傅珂又是如何设计的,她皆不清楚。她只是依据时机做了适当的拣择罢了。
见裴氏姐妹自上了车后便一直不曾露脸。傅珂在车下装了半天可怜,也不曾赢来人家半分回顾。她自知此事无望,便只得阴沉着脸坐上了马车。
一会子事情少了见证。傅珂想要脱身便更难了。此刻她不由又有些后悔。然而事情已然安排妥当,她就是想要收手亦是不能了。
傅珂的低气压对傅珺而言直若无物。她此刻所思所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因郑氏提前退席,这马车之中便只坐了傅珺与傅珂,以及服侍她们的四个丫鬟。
待马车驶动之后,两个人相对而坐,俱是沉默无语。唯闻车轮压过路面的声响,还有偶尔掠过车窗的市声。
马上便要过年了,街头巷陌往来皆是购买年货之人,倒也热闹。只可惜这热闹的喧嚣声在车中二人听来,却如同毫不存在一般。傅珂眉宇低平、面无表情;傅珺则是神情淡淡,面容宁静。
便是在如此沉默的氛围中,马车行走了约半个钟头的样子,蓦地便停了下来。
傅珂的双眉在那个瞬间蓦地向下压了一分,傅珺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跟车的青芜。
青芜便推开车门下了车,不一时又隔帘禀报道:“两位姑娘,马车拔了缝,一时走不了了。”
在青芜说话的时候,傅珺一直紧紧地盯着傅珂。却见傅珂眉眼一松,复又换上平板的表情道:“要等多久?”
青芜道:“回五姑娘的话,已派了婆子回府里叫车,约摸还要等小半个时辰。”
傅珂的神情便显得有些不快起来,道:“要这样久?这车里怎么待得住?”
她一面说着,她的丫鬟莲青便掀开一角车帘向外看了看,旋即喜道:“姑娘,这旁边儿便是清味楼,姑娘看要不要去里头坐坐?这车里的碳盆子快熄了,一会子只怕要冷。”
傅珂闻言神色迟疑,只看着傅珺,却是不曾说话。
傅珺似笑非笑地回视傅珂,唇角抿得紧紧的,一个字都没多说。
傅珂等了半天不见傅珺接话,只得出言问道:“四姐姐,这车里怪冷的,我们便进茶楼里喝杯热茶暖暖吧。等府里的车来了再走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