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的比甲与衣裳鞋子一套,待黎明时穿着去了濯雨堂并花房,过后再悄悄地由绿萼放回去,此事便成了。”
郑氏听了这话,喜得便向傅珂发上摩挲了两下,又笑问道:“那比甲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沉香坞得的那半匹丝光绢,全被那宓姑娘用来裁衣裳了。那玉蝶的比甲又是哪里来的?”
傅珂便道:“那比甲是我这里私下做得的。娘亲可还记得,前些时候姑苏来人给宓姐姐送了好些东西?”
郑氏便点了点头道:“我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的。”
傅珈便又道:“便是那个时候。我叫了个不大往后院走动的婆子,给了她一锭银子,叫她给玉蝶送了一件丝光绢的比甲,只说是她家里人捎来的。那玉蝶因很羡慕四姐姐院子里的青蔓穿着丝光绢的比甲。便也没起疑,只将那比甲收了起来。我还叫那婆子叮嘱她悄悄收着,以免被她们院儿里的丫鬟们瞅见了招是非。”
郑氏听了这话,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点着头道:“幸得你处置得巧妙,今儿这事虽险。却没叫娘亲沾上一点儿,娘亲也是欢喜的。”
傅珂便又向郑氏面上细瞧了一眼,方才语声平平地道:“娘亲,今儿的事情未成,娘亲可怪女儿么?”
郑氏一把便将傅珂揽在怀中,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道:“我的儿,娘亲如何会怪你?你这般聪明顶用,娘亲便知道当初带着你同进侯府没错儿。”
傅珂偎在郑氏的怀中,盯着那桌案上燃着的红烛,一双眼睛里渐渐露出几许悲凉来。
若是她既不聪明、也不顶用,她的娘亲还会对她这样好么?她的娘亲还会这样抱着她,亲切温柔地对她说话么?
傅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悄悄地抬起手,将眼角边的一点点湿意抹了去。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她做得很好,没让人疑到欹云楼,更没人会疑到郑氏的身上,这便很好了。往后只要她一直这么聪明顶用下去,想必终有一天,她的娘亲也会多多顾念着她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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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盆景被砸一事,因最后查到了沉香坞头上,便雷声大雨点小地收了梢。
那玉蝶终究还是被王宓遣回了姑苏。
虽然玉蝶一再喊冤,说她从没进过花房,可架不住她身上有一件来历不明的丝光绢比甲。
玉蝶只说那是她家里人送过来的,可王宓从姑苏得来的回信却说,玉蝶的家里人从未托人给她送过比甲。就算玉蝶赌咒发誓地说她没撒谎,可这件事她却是再也说不清楚了。
傅珺不知道王宓是如何向任氏报说的此事。她只知道,那任氏没过十天便派了两个有年纪的妈妈来了京城,对外的说辞是说怕王宓年纪小不懂事,行事不合侯府的规矩,特此叫了两个妈妈来约束王宓的。
看着那两个妈妈中乔妈妈和善的笑脸,傅珺却是知道,任氏这是派军师过来了。
也是,王宓居然能叫人这样摆了一道,身边若再没个人看着,还不知她能惹出什么事儿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