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威北侯夫人一派坦荡,倒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威北侯夫人淡然一笑,端起茶盏正待喝茶,一转眸间,却见偎在王氏身边的傅珺睁着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又是崇拜、又是好奇地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视线亦是不躲不避,倒与一般的孩子不大一样。
威北侯夫人不由微微一怔,随后又是一笑。
她一生子嗣单薄,只生了一个儿子,对小孩子天生没有抵抗力。更何况傅珺生得一副呆萌的样子,白嫩可爱,皮相十分之好,比自己家里那个少年老成的孙子好玩多了。威北侯夫人便笑着冲傅珺招了招手。
傅珺看了王氏一眼,王氏微微点了点头,傅珺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糯声道:“您叫我么?”
威北侯夫人便揽了她在怀里,只觉得这么个又香又软的小人儿,实在是招人疼,便逗她说话道:“方才你望着我做什么呢?”
傅珺便老老实实地道:“因为您会剑术啊,很厉害的。”
威北侯夫人不由笑了起来,道:“你不怕我么?”她生得倒不丑,就是眉眼间有一股英气,便是年老了亦不曾稍减,寻常深宅闺秀见了,难免气怯。
傅珺却对这类女子十分欣赏,还很向往。所谓一力降十会,有了绝对的武力值,便能叫自己不受欺负,日子过得也舒心,她很羡慕。因此傅珺便握了握小胖拳头道:“厉害就好,管别人怕不怕。”
威北侯夫人被傅珺逗得哈哈大笑,又深觉这稚儿之语颇得其心,心里对傅珺十分喜爱,便对侯夫人道:“您府上这孙女儿真有趣儿。”
侯夫人亦笑道:“四丫头还小呢,不大会说话,您可得多担待些。”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便一拍椅子的扶手道:“哎呀,可是我忘了,小孩子家家的,可怜见儿的竟陪我们坐着。”说罢便对侯夫人道:“便叫四丫头去旁边隔间儿里去吧,那里头好些哥儿和姑娘们呢,也叫四丫头有个伴儿说话。”
傅珺方才就在想,这一屋子里就她一个小孩儿,怎么看怎么奇怪。她不信别人都没带孩子来。以往可听傅珈炫耀过,说在赏花宴上遇见谁家的哥儿了,又是谁家的姑娘长得不好看之类的。原来这里还有个临时幼儿托管中心呢,便在隔间里。
那韦氏经谢老夫人提醒,也想起这事来,忙笑着对侯夫人道:“瞧我,这一忙竟给混忘了,真是该打。快叫傅四姑娘去隔间儿里吧,那里自有人陪她玩儿。”又顺便恭维了谢老夫人一句道:“还是老祖宗记性好,孙媳妇是自愧不如的。”
谢老夫人笑道:“你也是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
章氏便站起身来对韦氏道:“大嫂且去忙,我带着傅四姑娘过去吧,两步便到了。”
韦氏便笑道:“那便多谢弟妹了。”又对王氏道:“三太太也别怪我忘性儿大。”
王氏忙道:“不敢,倒是麻烦您了。”
两个人又客气了几句,王氏便叫了涉江、青芜两个过来,吩咐她们小心服侍着,又叮嘱了傅珺几句,几个人便在章氏的引领下,去了花厅左侧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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