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距离化境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在精神力上受到压制,行动受到一定的限制,但是每一招回击都用了十成内力。
几个照面,两人都挂了彩。
安久伤的是脏腑,没有外伤,那老者浑身被利刃割出道道血痕,衣衫褴褛,狼狈至极。
她精神力覆盖整个暗巷,隐蔽了两人的气息,防止有人寻过来。
略调整一下呼吸,双刃再次攻上。
一般高手过招大都要先找到对方的罩门,不会轻易动手,而安久不会如此,她从来都是在打斗中去寻找机会。
铛!
安久逼近老叟咽喉的一剑被他挡住,另一剑刺向他腹部。
老叟感觉到腹部微冷,眼神一厉,双指猛的夹住剑身。
安久面色不动,她不与老叟较劲,而是手腕一转,剑锋由竖转横,啪的一声,剑身被折断的同时老叟的手指被削的可见白骨。
丢掉断剑,安久反手从背上抽出另外一把,狠狠插进他的肋下。这一连串的动作,连一息都不到。
老叟运气猛的振开她。
安久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但并没有如老者预料中那般被重重摔在墙上。只见丢掉长剑,双手反撑墙壁,双脚一蹬,猛的弹回来。
相距四丈,她双脚一落地便稳住了身子,几乎没有停顿的顺势冲了出去,右手抽出背后长剑,左手弹开腰上软剑,趁着那老叟拔剑捂伤的短短时间,再次发起了凌厉的攻击。
老叟急退两步,扬起手杖挡住剑势,枯枝似的手指上面长长的指甲倏然变成黑紫色,呈爪直抓向她咽喉。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久觉得他的手臂似乎比方才长了很多。
她立即收了剑势,上身向后仰避开,一脚扬起踢他下腹。
老叟闪电般的收了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猛然向后拖。
安久另外一只脚此刻无法吃力,索性用右手长剑支地,扬腿去踢他手臂。
老叟发出桀桀怪笑,扯着她突然急速奔跑起来。
长剑划着石板发出刺耳的锐响,火星四溅。
老叟长长的指甲刺进安久脚腕,她皱了一下眉。紧紧抿唇,心中飞快计算着此刻情况。
那指甲分明有毒,若是不快点摆脱现在的状况,恐怕一会儿毒性发作,就再无回天之力了!然而,机会只在转瞬,安久下定决心,将作为唯一支撑的长剑抛弃,在向下坠落的过程中。抬壁扣动手臂上的袖箭。
如此近的距离,箭矢在眨眼间便没入老叟的小臂,那笑声戛然而止。
同时安久尽量的抬起头,肩部重重着地。发出一声闷闷的巨响。她只觉得浑身脏腑震动,一张嘴就能将心吐出来一般,口中顿时溢满腥甜。
她顾不得其它,伸手摸出放在腿侧兜里的百毒解。立即吞了一颗。
老叟似乎对自己的左手尤为看重,一见手臂被伤,怒吼一声。狂乱的内力震得两侧高墙轰然倒塌。
百毒解化作一股清香的液体顺着喉管滑落,安久心中稍安,抬头瞧见那老叟冲过来。
安久的脚一时没有知觉,眼见杀气逼近,扯下伏龙弓,精神力凝聚于指尖。
伏龙弓还能张开几寸,射出的箭矢可能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对于这么短距离的精神力惊弦来说足够了。
近了!
安久手指一松,弓弦发出一声低吟。
刹那间,巷子里风骤急,吹得那老者衣发飞扬。安久咬牙拔出匕首,一足蹬起,在惊弦之后,整个人犹如锋利的箭簇飞刺过去。
惊弦先至,老叟脑海中嗡的一声,有一瞬空白。
待回过神来时,垂眼便看见一双素白的手握着匕首结结实实的没入他的心脏处。
“啊——”老叟长啸一声,死死抓住安久肩头,心知自己无望生还,浑身内力爆卸,宁死要拉着安久一起。
安久手中匕首一转,生生挖出一个血窟窿,利刃化作一抹电芒,划过他脖颈。
外泄的内力顿止,安久喷出一口鲜血,把老叟嵌入她肩头的手指拔出,推开他,沉着脸在他气海处补了几刀,才踉跄转身背起伏龙弓离开。
墙倒塌的巨响声惊动了潘楼中的酒客和巡街官兵。
那些人赶到,便瞧见一片狼藉的暗巷,一具尸体还温热的横在地上,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如注。
衙役检验了一遍,那尸体枯瘦,瞪着双眼,仿佛受到什么惊吓又像是迷茫,造成胸口的血窟的利器不知是剑还是匕首,手指指甲尖利沾满血肉且呈现黑紫色,不知是中毒还是利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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