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重重了。”
皇帝侧视看到赵恪眼中的异色,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知道你担心那个叫做瑾玉的小丫头,真会派人去彻查此事,你也可写封信,问问你救命恩人的近况。”
“多谢父皇,儿臣知道了。”赵恪恭敬的行了一礼。
“还有一件事情,你二哥这几日缠绵病榻,你前去看看。”赵恪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这几日天气阴寒,父皇也要注意身体。”
“有心了,此时无事了,你先走吧。”
皇帝看着赵恪有些瘦弱的背影,对着真玉说道“西北戚家,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兄,小十三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皇帝看向真玉,良久之后。
“当然不会把他牵扯进来。”
赵恪那一只受伤的腿有些不舒服,所以走路很慢,一旁随行的是那位深不可测的李公公,李公公不紧不慢的跟在赵恪身后。
“瑾玉受伤了吗?”赵恪轻声问道,那李公公微微低着头,开口道“没有。”
“那就好。”赵恪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连带着漫天的大雪也似乎不似之前那般阴寒彻骨了。
“她的母亲死了。”李公公幽幽的声音传来,一阵大风吹起赵恪宽大的衣角,皇宫精致的香炉散发着幽幽的檀香,赵恪走在一座虹桥之上,看着漫天的大雪。
伸出手,接住飞舞的冰冷的雪花,那雪花悄然融化在他的手心。
瑾玉曾说过,要他保护好她的母亲,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就好像儿时母亲死去的时候,那时候也是下着大雪,空气中到处是梅花的香气,工人们慌乱的在宫殿中忙碌,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母亲终于离他而去,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残忍至极的事情,让他们这些幼小的孩子来承受,若是此时能够见到妙瑾,他也只能的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好好活下去,快点长大。
无锡的冬日阴冷,落在地面上的雪花不一会儿就化成了雪,这种又湿又冷的感觉,让妙瑾想起来前生在张府最后的日子,那种湿冷阴暗孤独的感觉日积月累的侵入灵魂
瑾玉看着张维文略微清瘦的背影,拉起了他略微湿润的袖子。
“爹爹,我们走吧,”
“待到爹爹将你安顿好之后,便将你娘回老家祖坟。”这处院子景色萧寒冷清,寒冷的北风吹得瑾玉手脚冰凉。
“我们不用再坐船了,待到蓉城之后,你便会见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你便可看见更更北处无尽的草原和牛羊,那是和金陵完全不同的生活。”
“虽然发生令人难过的事情,可是妙妙,我依旧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很快就会长大,父亲。”
妙瑾抬起头,那双黝黑的大眼睛,一如初见一般幽深不似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