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景章正要出手,苏林却凌然不动,开口道:“洪大学士,若是我说的不对,你大可当场封我的智窍。但是,我苏林以文位前途担保,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天仁大陆的儒士对于‘无友不如己者’全部都误解了。”
“好一个以文位前途担保!苏林,我倒是很想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在道理上,你的解释似乎也有一丝说得通。但是,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一个童生之言么?你如何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洪景章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你方才的话,不拿你到圣殿,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许再提了。”
“可以证明!”
就在这时,案首当中,偏偏美男子形象的离玉站了出来,说道,“叔父,据我所知,那当朝户部尚书冉子成便是以这一句圣言著书立说,那《富贵贫贱论》是鸣州之策,永镇在我吴国长城。我想,如果苏林既然那么坚持他的解释没错,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去击破那一块《富贵贫贱论》的圣砖!”
一句“叔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离玉,而紧接着离玉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离玉!这不是胡闹么?几百年都没人敢去长城击圣砖了,成功则罢,如果不成功,便是智窍损毁,变成痴呆傻儿,毕生都无法再获得智慧。”洪景章也很意外,离玉这个被自己刻意以自己侄儿身份安排进来的妖族圣女,竟然会提出让苏林去击圣砖的话来。
“洪大学士!苏林愿往!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苏林便证明给你们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都错了,整个天仁大陆的儒士,全都错了!我坚持我的道,愿意以自己的智慧去证明我的正确。”
苏林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他丝毫没有畏惧和胆怯,坚定地表示自己愿意前往长城击圣砖。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苏林,冉子成的《富贵贫贱论》是在大学士巅峰时期筑就的鸣州之作,你可要考虑清楚啊!”洪景章本来以为苏林是无知,但是现在却被苏林的无畏所打动。
“洪大学士,既然这苏林自认自己比半圣还了不起,那我们就陪他去一趟呗!看看他是如何击碎圣砖的!”黄通极力怂恿道。
“洪大学士,我看,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吴国长城已经百年没有人敢击圣砖了,看看热闹也好啊!”
豪门世家的案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叫着,表面上说是想给苏林一个机会,实际上还不是想看到苏林被长城封掉智窍的好戏。
“哎!也罢!也罢!那尔等随我前去吧!长城就在前方二十里,骑马两刻钟便至。”洪景章见此,也只能答应,唤来军中督粮官,让其准备六十八匹骏马,偕同一干案首,飞速地奔驰前往二十里外的万里长城。
“击打圣砖又有何怕?我的解释绝对是最正确的。”骑在奔驰的骏马之上,苏林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已经用无字天书在脑海中反复查询过了。对于“无友不如己者”这句话最正确的解释,当属南怀瑾在《论语别裁》中所说的,也就是苏林方才的解释。
威严的长城,高十丈,是无数思想圣力化作的圣砖堆砌而成。这不同的思想,却能够相互堆砌融合,最后浑然一体,成为守护人族的最大屏障。
金光粼粼,众人来到长城脚下,抬头望着巍峨的城头,顿时就会生出自我个体是如此渺小的感觉来。
洪景章在前面带路,将一众案首带到了近年来诗词论策圣砖堆砌的那一片长城,找了半天,指着其中的九块圣砖对苏林道:“苏林,这九块圣砖之上,便是当日冉子成《富贵贫贱论》著成之时,轰然鸣州,万里长城有所感应,以此降生的论策圣砖。如今,你既然觉得自己是正确的,那就用你之思想化为利剑,去击碎他吧!”
众人朝着那九块圣砖看去,上面每一个字都彰显着圣道的光华,可以说是字字珠玑,充满着思想之光。上面的那种道理威严,让人望而生畏,可是所描述的阶级统治国策,却又让人能够心生向往。
面对这巍峨地万里长城,苏林想起了前世在北京八达岭看到的长城,已经丧失了守卫国家的作用,只留下残破的城墙,每日被无数的有人践踏而上,彰显着它的历史文物价值。
而天仁大陆的万里长城,却是思想的凝聚,道理的结晶。不管是正统的思想,还是狡辩的歪理,只要是思想,都会被广纳百家的万里长城吸纳。
在一众案首们等着看好戏的目光当中,苏林一步一步地踏上前去,凝望着这九块《富贵贫贱论》的圣砖,目光当中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贵族高官,驱赶着整个吴国的黎民百姓,将他们按照等级阶层划分,士族划一道,百姓划一道,足足以一百个层次的阶级树立了人为的隔阂。
然后,就仿佛像饲养牲畜一般,压榨着那些下层的老百姓,民不为民,何以为国?
一想到冉子成以一己之私,要用阶级之道牧万民,苏林就觉得一股为百姓不甘不屈的气息狂涌而出,脑海中的无字天书竟然自我感应,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呈现了一段段圣人言论来,苏林目光炯炯,思想之光都快要冒出火来,忍不住圣力狂喷,口吐真言,字字珠玑对着那金砖道:
“夫圣人之道,相邦君民,‘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且夫世有否泰,人有穷通,圣人之徒或居庙堂之上,或在缧绁之下。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虞舜发于畎亩之中,子曰:‘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是夫子不以执委吏之事而失其华也。‘礼云礼云,玉帛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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