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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城下游的汉江河段拥有相当宽的水道,宽度超过两里,浩浩泱泱,波澜壮阔。
刘忠秦的海军在朝鲜水军虞侯许昌宗的引领下,杀到离汉城二十里处,遇到朝鲜水军防御使柳正熙率领的八十多艘战船阻击。
对方战舰虽然略多,但除了几艘两桅龟船之外,余者皆是些破旧的小艇,刘忠秦拿着望远镜远远瞧见,不禁桀桀笑道:“他娘的,还真是不知死活,就几艘破船也想来惹老子。”
刘忠秦当即下令,十艘炮舰一字排开,开始走“之”字形,十艘战舰加起来,每边舷各有100门千斤佛朗机炮,黑洞洞的炮口在不断调整着方向,使炮口尽量斜指向前。
两军还相距两里,刘忠秦一声令下,炮舰右舷的火炮开始纷纷咆哮起来,一枚枚沉重的弹丸呼啸而去,下冰雹一样砸向柳正熙的舰队;
其中一艘两桅龟船不幸在第一轮齐射中就被砸中;“嘭!”恐怖的弹丸不但将上层的“龟壳”击烂,还洞穿了甲板和左舷,船上的朝鲜水兵被击伤的不多,但被吓得半死的不少,哇哇地惊叫不停。
这种龟船因顶部有厚厚的挡板,导致重心偏高,左舷被洞穿后江水迅速涌进来,这艘头重脚轻的龟船随即倾覆在江中,乌龟壳里的朝鲜水兵不及逃出,全部被叩在水下。
而秦军的千斤佛朗机炮还在以第二十秒钟一发的速度,绵绵不绝发倾泄着炮弹;
刘忠秦这狗娘养的分明是在用大炮打蚊子,而且还是一百门大炮一齐打,仿佛炮弹不要钱似的。
要是被守财奴一样的秦牧知道的话,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可这是在朝鲜,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
朝鲜那些“小蚊子”哪里遭遇过如此猛烈的炮弹轰击,虽然被轰对的不是很多。但蚊子就是蚊子,在如此猛烈的轰击下,已经吓破了担,纷纷掉头逃窜而去,早就忘了防御使柳正熙是谁了。
宁远的五千步骑是在汉江入海口附近的马头登陆的,登陆之后沿汉江北岸快速向汉城推进,速度比逆流而上的刘忠秦还快。
五军营都提调李继隆派三千人在北岸的望烟岭阻击,见黑衣玄甲的秦军浩浩荡荡杀来,三千人马本就紧张万分了。再一看,秦军前头竟然打着朝鲜国王的王旗。
原来李沛被派出城联系宁远时。不但带了李倧的诏书,还带了王旗。
在三千朝鲜兵惊诧莫名的当口,李沛拿出李倧的诏书上去劝降,主将金再义见了李倧的诏书,不战而降,反为宁远做先锋,杀向汉阳城。
战争还没打响,由于气氛紧张,秦军参将田横热血已上脑。晕船的症状奇迹般好了大半,他向宁远请命,带着五百骑兵先一步奔袭而去。
这次秦军一共带来了两千战马,但善骑马的人多不习惯坐船。晕船最严重的恰恰是骑兵,两千骑兵现在大部分都跟螯拜在小岛上数星星,就剩下这五百多人还能投入作战。
田横把几十零头给宁远留下作为哨探和传令兵,自己带着五百人一路狂奔杀到汉阳城下。
五军营都提调李继隆率领上万兵马正在攻打汉阳城。下上城下呐喊声如同浪潮一般激荡,他根本没想到派去阻击秦军的金再义一箭不发就投降了,田横杀到城下时。他才惊觉过来。
晚了!田横的人马带着漫天的烟尘,向正在攻城的李继隆所部席卷而去,巨大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汉城的墙头在瑟瑟发斗,让人惊心动魄。
李继隆所部人马惊骇莫名的回过头来,发现大股骑兵凶悍地向他们背后冲来,无不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惊叫着,呼啦一下四散奔逃,如同一群山洪来袭时的蝼蚁;
每个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退,手上的刀枪,身上的盔甲太重,纷纷扔了一地,然后抱头鼠窜。
田横莫名有些恼怒,也不知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反正看到朝鲜兵一个照面都不打,就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他就感觉很恼怒,仿佛是敌人不屑于和他动手一般。
“给我杀!”他怒吼着,不管不顾地向奔逃的朝鲜兵辗过去。
城头隶属于五卫都摠府见救兵到来,起初还欢呼雀跃,等看到城下五军营的人马被辗得惨嚎阵阵,血腥遍地惨不忍睹时,他们欢呼不出来了,一个个被吓得脸色惨白如鬼。
话说朝鲜军队的战斗力本来就不怎么样,自坐被皇太极打败,沦为满清属国后,情况更糟糕。内部党派争斗,外有满清压榨,奴性日重,军无战心,同时国家越来越穷,军队装备简陋,平时基本没有什么训练。
这样的军队谈何战斗力?也难怪满清在汉城内驻军四百,他们就不敢再动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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