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只要顺着溪河走,尽早能找到出路。”
“他娘的,你怎么不早说。”
“马头儿,小的也是刚刚想起这茬来.......”
“回头,回头!”
马六两大声吼着,幸好经过溪流没多远,沿着大军走过的痕迹,回头很容易找到了先前走过的那条小溪。
三千人马沿着小溪一直走,轮流派人在前头砍树和荆棘开道,尽管如此,很多士兵的衣服都被划得破破烂烂,象野人一般,三千人说不尽的狼狈。
到了晚上,就缩在丛林里,幸好天冷,还没有什么蚊虫毒蛇之类的讨厌物,马六两这三千人马也多是山民出身,比较适应这种环境,暂时没有犯病的。
第二天继续走,又整整走了一天,前方才豁然开朗,溪流奔腾出山沟,汇入一条河流中。
放眼望出去,沿河两岸,依稀可见少量人家的茅屋分布,一条道路从山那边蜿蜒而来,河上还有一座木桥......
见此情景,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但在山中钻了两天林子的士兵差点没哭出来。
“他娘的,总算.........”
“嘘!伏下,伏下!有敌军,先退回树林去,快......”前头的何济南大突喊起来。
吴小六连忙收声,拉着身边的士兵伏回树丛里。
可不,河对面两三里外,一支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山那边转过来,前面两三千步兵开道,中间全是车马,车子上装满了东西,都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
不用说,一看这支人马乱七八糟的着装,就知道他们是土司军队。
长长的车阵之间,甚至还有阳阳卤簿仪仗、旗纛飘飘,有如王侯出行,而旗帜上,可见一个大大的“沙”字........
汤越透过树丛用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不禁欣喜若狂地惊呼道:“天啊,这是沙定洲,一定是沙定洲,怪哉,沙定洲不是在昆明吗?难不成咱们到昆明了?”
“酸秀才,别叫了,敌人的哨探靠过来了,大家快退进树林深处,快点。”
大军行进,四周通常都要撒出哨探的,这是基本的常识,沙定洲也不例外,有两三骑远远朝这边树林驰过来,马六两他们连忙再往树林里退。
“干他娘的,太好了,这两天的苦没白吃,竟让老子一头撞上沙定洲........对了,酸秀才,你确定来的一定是沙定洲吗?那沙字旗我记得在曲靖也见过来着。”
“马将军,你没看到那有如王侯的卤簿仪仗吗,如今这云南,除了沙定洲,谁还能摆出这架势?”
“嘿嘿,但愿酸秀才你没说错,这回发了,发了呀!”马六两乐得两眼直放光,舌头还下意识地添着嘴唇,活脱脱象一头见到了肉的狼。
士兵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兴奋地传递着这个消息,这两天野人般的生活,受了这么多的苦,真个是苦心人,天不负,老天爷又站到咱们这头来了。
直到敌人的警哨接近林边,大家才噤声,敌人警哨只是例行的散布出来,显然没想到有人能穿越这人迹罕至的莽莽丛林,并没有进入树林搜索。
沙定洲的人马开始从两三里外的那道木桥上过河,两三千步兵先过河东,再下来就是那阳阳卤簿,豪华车轿了,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是沙定洲和万氏的仪仗。
前面的敌军包括沙定洲的车轿过河后,停了下来下等那那些沉重的大车过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那数百辆大车才完全通过。
河的西岸还有六七千人马,队形虽然零乱,但看上去很平静,显然这种零乱就是他们本原来的风格,并非是忙于逃命而造成的。
“马将军,沙定洲过河了,发动吧。”
“别急,别急,后面还有六七千人马呢,现在杀出去,这六七千人马可就逃了,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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