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晾他也拿他没法。
“那么,这是什么?”
当琳琅看见这个青色的荷包,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荷包怎会在你这?”
“一年多前,我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买下了时府的宅子。我花了半年寻了时府的老人回来,包括你的两个丫鬟听雪和傲雪,时府很多东西都洗劫一空,你的房间也是一片狼藉,经过听雪傲雪打扫修整,才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她们把房间里余下的东西拿出,清理干净再归置原位,其中包括这个荷包......你不知道当我看见这个隐秘的亭字时有多震惊,当得知是你亲自绣的,我问她们这是你何事所绣,这个我没猜错的话是你想送我的生辰礼物吧?而在边关,我后来准备补给你的及笄礼也没能送出......我们之间,总是差一步,没能送出手的礼物,后知后觉的喜欢。”
她不喜欢这种话题,有些沉重,有些遗憾是不能细想的,“你,你不要介怀,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凡是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活在过去。其实那时我也就是短暂的心动,就凭当初我们的剑拔弩张,就算说开,也不会有结果,所以你就当不知道吧。”
“不是的,我也不会装作不知,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继续错过吗?”
“不是错过,只是你我实在不是良配,抛开喜欢来说,你有你的责任,你也不是小孩了,我如今只是时家孤女,又未婚生子,而且我的身子也不会再有孩子,所以,你不能娶我,我也不想嫁你。”
“你说抛开喜欢,那就说明你心中有我了?”
不知不觉中,魏延离她很近。
她默默退后一步。
只是一只手被拉住。
“不是,那点朦胧的喜欢,属于十叁岁的时琳琅,而不属于二十岁的沉琳琅,你明白吗?”
七年的时间,时过境迁,她经历了太多,实在不想再谈喜欢。如果只是为了成全年少的自己,他们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她做不到,也不想。
琳琅抽回手,背住。
魏延没再动,低头像在思考。
良久,
“没有试过,怎就知道不会?如果我愿意抛开这里的一切,随你去梁国,给你当上门夫婿,你能考虑我魏延吗?”
琳琅被他的话惊到,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你疯了吗?我不想去试,也不希望你抛开你的家族跟我走,那这个名头太过沉重,我承担不起!就算你随我去梁国,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不要想了。”
“不是你嫁我,是我嫁你,大楚早有先例,男子可以嫁与女子为夫为婿,以女子为家主,我也可以,我嫁给你当夫婿,你和我打架我绝不还手,你不能生孩子,我也会给你好好照顾你和旁人生的儿子!”
琳琅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不可一世的魏延会说出这种话,但她现在很清醒。
不是他愿意牺牲,她就要接受。
“我怎不知你魏延居然能如此疯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能抛开偌大的魏家,弃你的父母亲人于不顾,做那不忠不孝之人?你魏延就不怕世人耻笑?”
“我可以!魏家的荣耀不是我一个人撑起的,没了我,也可以有旁人,忠君,如今大楚早已是莫千洐的天下,忠君早就没了意义。孝道,我会像父亲母亲请罪,也会时常回来看望,他们愿意的话等日后,我会接他们一起去梁国,至于世人耻笑,耻笑就耻笑,丢脸就丢脸,我魏延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琳琅,不论是时琳琅,还是沉琳琅,只要她。
“我不会带你去沉家的,你回去吧,我就当今晚没听过你说的这些话。”
琳琅丢下一句之后,便转身走了。
没再管身后之人。
就是他魏延愿意,她也不敢,谁让这人是永安侯世子呢?而且他即将就要袭爵,马上就是下一任永安侯了,她不能这么自私。
而且就算她愿意,然后他跟她走了,难保有一日他不会后悔。
更何况她本就不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