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做什么?让纳兰家看看她在我凌云阁受了多少伤害吗?”纳兰翎拜师学武不过几个月,先是负伤中毒,再者坠崖染风寒,现在又满身是伤。
她自己都不知如何向纳兰清交待,她本可以做享受荣华富贵,安然一生的富家小姐,却因为自己满身疮痍。
“可是纳兰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有权知道不是吗?”叶冥总觉得纳兰翎再怎么样也是纳兰家的人,族人受此重创,应该回去。
凌钰心心念念她的伤势还没好,倒没有想过这些,叶冥言之有理,倘若这件事不告知她,他日知道了还不得给自己闹翻天。
可纳兰翎的伤势还没有好,哪里受得了舟车劳顿?凌钰没有即刻去找她,而是先去找余遥询问伤势,若是出门会不会有影响。余遥声称纳兰翎外伤已经在愈合,只要定期换药加上金疮药不会有大碍,当然每天必须内功调息内伤。
玄字阁是一条迂回长廊,在旋转式的庭院里,那堆被凌钰摧毁的花坛,被植入了新的花朵,只是已经不见鸢尾花的影子。
这世间的百花终究不若鸢尾那般美丽尊贵,这丫头定然还在生自己的气。凌钰来到她闺房却不见人,木心等人亦不知她行踪。
她四处寻找才发现纳兰翎钻进药庐,她竟然在学习煎药,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凌钰调理好咳疾,她不想做什么大夫神医,只要凌钰的顽疾能好,她便知足了。
凌钰望着她认真的样子有几分迷人,只是那一身灵气,缺了点光芒。凌钰只是驻足凝望,没有出声,直到纳兰翎转身之际发现了她。
“师…”她刚叫出口,又觉得先前自己过于无礼,原本的热情又慢慢退却,这些日子她并不好受,想去道歉怕凌钰不见自己,忽然看见她,倒是心中窃喜,却不敢像从前那般。
她低头,欲言又止,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三个字梗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口。
凌钰见她消瘦了些,不像平时那般活泼,竟也有些不习惯了。
“你收拾一下,跟为师下山。”
“嗯?下山做什么?”纳兰翎好奇,她以为她们之间会以道歉或者和解开口,却没想到师父却是来找她下山的。
凌钰顿了顿,说:“纳兰家出事了。”她将收到的消息简单的说了一遍,隐藏了派应红叶去调查蓝瞳秘密之事,却依然瞒不过纳兰翎,她聪慧通透,当即问:“红叶师姐为何会去离火村?那里怎么都与凌云阁扯不上关系吧?”
“凌云阁搜索调查可能会在任何地方也可能会用尽手段,这点你无需操心,若你身体不适,为师可以自己下山。”
“我身体无恙,可是师父,我们应该先去离火村看看。”
“红叶能被栽赃证明现场早已被人动过手脚,查不出什么。”凌钰觉得先找到应红叶才能了解清楚究竟发生何事,现在再去离火村已经毫无意义,可纳兰翎却不以为然,“师父应该懂得欲盖弥彰,越是想掩盖真相越容易露出马脚,在那些隐藏的表象中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湖水般清澈的蓝眸,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竟有一副端严之态。纳兰翎所言极有道理,倘若不亲眼一见,难辨真伪。纳兰翎的聪慧和机敏,并不亚于她培养出来的四大密探,凌钰深感欣慰,比起曾经的任性与不懂事,纳兰翎早已褪去了浮躁与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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