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量山看到吕素不满的眼神忙改变称呼。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死呢?”
“简单一摸颈动脉,二看瞳孔。”
吕素脸一红,摸摸自己的颈子,也不知道颈动脉在哪。只觉得被男人摸了颈子很害羞。张量山没注意到这些,以为她是不知道颈动脉在哪,反到把自己的脖子凑过去,指着颈动脉的位置“你摸摸这一跳一跳的就是。”吕素红着脸,轻轻碰了一下,是在跳,就赶快按到自己脖子上了。发觉自己的颈动脉跳得更厉害。
“人死了瞳孔就会散大,对光线也就没反应了。”
这个吕素决定不要看了,含糊的点头。
“那我为什么要在木筏上呢?”
“呃,这个,我估计啊,他们以为你死了,又担心传染到别人,所以决定烧了你的尸体。其实你没死应该说身体。这十有八九又是那个庸、庸…神医的决定。”(某个不知名的酒肆,崔文子正在酣睡,突然毫无征兆的连打几个喷嚏,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感冒了。”连忙喝了几口‘寄忧谷’)
“那木筏是着了火的了!”吕素想起那张画,果然是自己躺在火筏上,所以衣服也被烧破了一些地方,所以这公子补过。也难怪自己今天梳头时发现头发有些地方也烧卷了。
“是啊,火还不小呢。”
“那公子也在筏子上吗?”
“当然不在,不然怎么会让他们放火啊。”
“那公子你怎么知道木筏上的我没死呢?”吕素疑心了。
“呃,是这样的,那天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
“天上?”
“呃,”张量山发现如果照实说肯怕会很麻烦“不是,我是说我坐在一条小筏子上,刚好和你的木筏撞上了。你的木筏把我的撞翻了,我就从上面掉下来,结果你和我都掉到水里了,我以为你是溺水,就救你上岸,结果你醒来就告诉我你有瘟疫。我一化验,呃就是诊断,你得的是霍乱,脱水严重,就输液然后救你到这个屋子里了。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吕素心想: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了,只是你带了那么大的2只箱子,一定是个很大的木筏或船,怎么可能被我的木筏撞翻,一定是你躲避不及把我躺的木筏撞翻了,才落水救下我的。反正我昏迷了也不知道。她看到张量山古怪的表情更坚信这一点,但决心不说破。那知张量山却是担心她追问,怎么救醒她和从天上掉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救醒我的呢?”
“这个嘛…不说也罢!”张量山老脸一红,心想:我如果照实说了,你怕是又要抹脖子上吊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那公子你有没有看到3个人呢?”吕素到没在意。
“别说3个,1个人都没看到。”
“哦”吕素神色暗淡。
“估计他们烧了你,就走了,没想到你又活了。呵呵”
“是吗?他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
“诶诶,我是开玩笑的啊,你别胡思乱想啊。你老公,不是,你相公见你活过来一定别提有多高兴了。”
“嗯!”吕素想到这振作了许多。脸上有了淡淡的幸福的微笑,尽管还挂着泪痕。
“呃对了,你家在那里说不定他回家了呢?”
“我相公没有家的。”
“哦?没买房啊?那结什么婚。”张量山悄悄小声说。
“我家相公是一位任侠。”
“任侠?”
“就是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之人。”
“哦,原来是黑社会。”
“嗯?什么是黑社会?”
“呃,我是说能见义勇为的人。”
“嗯,我第一次见到我家相公时,一伙坏人正在抢劫我家马车队,还差点把我…”张量山见吕素把头都要低到桌子下面了,心想应该是‘劫个色’。“幸亏我家相公及时出手相救。”
“哦,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张量山笑眯眯的给2人添了些开水。
吕素害羞的说“没有!他后来给我们家帮了很大的忙,而且他对我有情,但我父亲反对。再后来他要和别人去咸阳,我跑出来找他,结果又遇到打劫的,还是我家相公救了我。”
“我靠!你要知道这种概率真比国足出线还低啊!”
吕素闻言大惊!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准确的说是要还给你。”张量山站起来,先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麻木的腿脚。
吕素则喃喃道:“他也说过国足的。国足是什么东西?”张量山已经进屋了没有听到。
不一会张量山拿了个小布包出来:“这都是你的随身物品,你当时全身都湿了…”张量山英明的决定不说下去了,把布包摊在吕素面前。
吕素打开一看,是自己的头饰、耳环、手帕、身份符之类的小东西,她翻了翻,咦,怎么那玉簪不见了,记得当时给小川看病时没有当掉玉簪的啊。
吕素犹豫着问张量山:“公子,你有没有看到一根玉簪?大约一尺长,淡绿色的一端是玉凤。一段是十字型的。”
张量山心想:寒啊!乖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呃,没注意,可能是我掉在河边了吧。要不等会我去找找。”
“啊,我马上去。”吕素急忙站起身,险些晕倒。张量山连忙扶她坐下。
“这簪子这么重要啊。”张量山试探着问。
“嗯,公子能扶我去河边找找吗?”
“好说!好说!只是你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张量山一转眼看到吕素满脸焦急的样子,满心内疚又不好说破,只好硬着头皮把吕素扶到,他救吕素上岸的河边,吕素趴在岸边仔细的寻找,张量山也装模作样的找了一会,然后抽空检查了信标机和留言。
最后看到颓然坐在河边的吕素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弄丢了姑娘的玉簪,以后一定赔一只更好的给你。”
吕素感激的看了张量山一眼:“不能怪公子的,可能是我自己掉河里了。”
“这玉簪对你很重要吗?”
“嗯,是4岁那年,我遇险被人救了,是那个恩公送的说保我平安的,陪了我12年了。”
“哦”张量山已是满头大汗。心想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非拿那根玉簪,这该死的左手,难怪被这姑娘划了一刀,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没有找到玉簪,张量山扶着失望的吕素回到小院。突然想起那个花草编成的戒指,心想这个戒指你死的时候都戴着想必也是重要之物,把它给你你应该会高兴吧。放哪儿了得好好想想。张量山终于在医疗箱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只塑料袋,看看花有些蔫但整体完好!连忙送到吕素面前:“吕姑娘,你看这也是你的吧。”
吕素一惊大喜过望:“这是相公向我求婚的戒指!”
“啊?就这么个东西就把你给…”张量山硬生生的把‘骗了’二字吞了下去。
“公子太谢谢你了。”
“哦,应该的”张量山看见吕素想要打开塑料袋忙道:“不要打开,一打开花就保存不住了。”
“哦,那公子能不能把这…这…”
“塑料袋”
“哦,那公子能不能把这塑料袋送给我?”
“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等找到我家相公让他用这枚花戒重新向我求婚,这次我一定答应他?”
“啊?你还没答应他啊?”
吕素脸红了:“当时正好我病发了,说不出话,就没答应他。”
“那可不能便宜这小子了,你得要枚钻戒!‘
“公子,什么是钻戒?”
“呃,当我没说好了。”张量山想这要是问下去就真的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心下决定先赔女孩玉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