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场景从格瑞里拉眼前划过的时间很短,出现的频率也不高,有时是一周出现一次,有时又是一个月。
而随着格瑞里拉年龄的增长,那些场景出现的频率也快速增加。由之前的几天一次,到一天三四次。
格瑞里拉慢慢也觉察出了不同之处,他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幻觉,但随着那些画面频率的逐渐增加,他隐约意识到了其中的联系。
每一次画面浮现时,格瑞里拉心脏偏下的位置都在细微的疼痛——那是虫母给他的陨石所在的地方。
格瑞里拉慢慢摸索出了其中的规律,他学会利用精神力来窥探对面的场景,由此让自己占据主导地位。
但对面的生物明显不知道这个规律。他的精神力忽高忽低,等级也不高,总是时不时和格瑞里拉联系一下,又因为精神力支撑不住而快速断掉。
格瑞里拉对对面那只蠢虫的生活丝毫不感兴趣,他每天除了认真学习汉字,剩下的时间都在虫族各地换身份游玩。
但这并不意味着裴朔月会老老实实地不去干扰格瑞里拉的生活。
裴朔月不会掌控自己的精神力,总是会无意识的联系一下格瑞里拉,有时候是在洗澡,有时候又是在上学。
格瑞里拉明显感觉这样很不公平,他也报复性地用精神力看回去。
裴朔月的生活和格瑞里拉的完全不一样。除了每天固定的上学时间,裴朔月会在私底下偷偷研究一些枪支和医药。
他的悟性很高,安装机械手枪的动作没有任何错误。
格瑞里拉看着裴朔月的动作,突然升上了一点兴趣。
裴朔月看起来很容易了解,他会因为不敢打针而畏畏缩缩,也会在考试考砸时心情低落不说话。
但他的内里似乎又与表面完全不一样。
格瑞里拉会时不时看一眼裴朔月的动态,一边做做记录,一边又觉得裴朔月的每一个举动都出乎他的预料。
有点想和他说话。格瑞里拉无聊地待在他的房间里面,逐渐开始不满足自己这样单方面的活动。
虫族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裴朔月那边儿的季节也到了冬季。
裴朔月住在长明山上,他用冻得通红的双手在地上堆了一个雪人。那个胖墩墩的雪人身上裹着红围巾,裴朔月还给它戴上了黑墨镜做装饰。
格瑞里拉看见那边烟花散落的模样,偶尔有人影从旁边走过,裴朔月在雪人肚子上写上了个“月”字。
格瑞里拉看了半晌。
他在晚上去了雪族最冷的极北之地,用那里的雪也堆出了一个小雪人。似乎是为了模仿裴朔月,他给雪人也裹上围巾,戴上墨镜。
他在地上写出了一行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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