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我让筱芸给他下个套,就不怕他不钻。”
“可是,筱芸姑娘和他感情很好,她会肯帮我们骗他么?”铁凤凰问道。
“其实兄弟你不知道,芸儿以前私下给我讲过,她只是自幼把张彤当成自己的一个朋友。”说着,往霍青玉望了一望,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说不出的意思:“当时张彤他老子来提亲的时候,其实芸儿原先是不肯的。只是后来这小子软磨硬泡,加上老爷考虑了其他很多因素,这才促成了这次政治上的联姻。”
“不过,”阿六肯定地说道:“这次的事事关重大,因此倘若我给芸儿承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还是会理解的。这丫头,虽然从小任性,但这点是非观还是有的。”
“那好,这几天我们找些崎岖偏僻的路线走,这样好让张彤这小子受点气。”铁凤凰说道。
主意打定,众人便以掩人耳目为名,尽是捡一些崎岖险峻的山间小路行走。一连几天,都在大山里转悠,每天晚上也是找普通的农户家借宿。果然,才第二天,张彤都已经叫苦不迭。尤其是那两个只懂得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随从,更是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牢骚满天。
霍青玉和阿六从小就是吃过苦的人,郭秀也是贫苦出身,而铁凤凰等人过关了居无定所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倒是陆筱芸的表现出现了大家的意外,一开始,大家直道这个从未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岂料陆筱芸不但没有半分怨言,还一路上和大家有说有笑。尤其是和郭秀,短短两天已经亲如闺蜜一般。很多时候,都直接把张彤晾在一边,弄得张彤老大不愿意地。
第三天夜里,众人来到了一个山间小镇,叫杨柳林镇。虽然也是山间小镇,但由于地处偏僻,车马不便,加上今年发生了山洪,粮食欠收,因此比起前两天借宿的山村,条件更加清苦。
众人分别在四户农家借宿住下,然后才四下胡乱买了点食物生火做饭。山间的夜晚,凉湿之气逼体,而阿六满意地看着不断打喷嚏的张彤,心里知道,这两天暗暗给张彤下的犀角黄芩丸已经见效了,剩下的,就只待张彤伤寒发作了。
果然,到了半夜,张彤的仆人急匆匆地拍醒了睡梦中的阿六,说张彤染了风寒。阿六装模作样替张彤号了号脉,只推说由于几日劳顿,张彤体质吃不消了,然后弄了点驱寒的姜汤让张彤服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彤的病情哪里有好转,两个随从便嚷嚷着要众人带张彤去附近的大的镇店找郎中。
“二位,不是不可,只是此时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不如由二位陪同张公子到附近的镇店医治,我们自行出发。”
张彤心中哪还有半分的不愿意,这几天的清苦日子,可以说是他一辈子也没受过的。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别说是陆筱芸了,就算有皇上的圣旨在这里,他也不肯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陆筱芸按照阿六的意思,骗张彤说只是替皇上去西域取一批皇家用的上等宝马,又再三叮嘱他不可告诉别人。阿六又给两个随从一人塞了一锭金子,两个随从虽然跟着受了几天的苦,一直骂骂咧咧的,但见到了这金子,当下也是乐得不行。
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众人只觉得心里舒畅不已。尤其是阿六,只觉得心情甚好,情不自禁地哼起山乡小曲了。
当天,众人便离开了山路,只捡那大路行走,第二天的中午,众人就来到了黄河的边上的一个渡口。这个黄河的渡口名叫风陵渡,原本是一个重要的黄河渡口,但由于这两年,突厥与大唐战火重燃,因此中原和西域的通商大大减少。而这个风陵渡也萧条了下去。
由于每天只有早上有舟船过黄河,而且一旦过了黄河,就要开始去到荒僻之所,因此众人便决定第二天再出发,当天休息半天。
“少爷,你觉得陆姑娘怎么样呢?”用过午饭后的霍青玉趴在床上,郭秀为他熟练地按摩着背部。
“你说哪一方面?”
“就是你对她的感觉啊。”
“这还用问,对于这个大小姐,我避开都来不及。”
郭秀却噗呲地笑了出来道:“那你还整天偷偷瞄着她。我倒是觉得陆小姐好聪明,我比她也就大不到两岁,但懂的东西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丫头没有经历过人间风雨,这么能和已经经历了江湖诸多险恶事情的你相比。不过呢,”霍青玉扭头看着脸上已经有微微红晕的郭秀说道:“这个夹头天资不错,而且心思伶俐,这点倒是像你。”
“不过人家可没有陆小姐那样的美貌。”郭秀一边给霍青玉捏着手臂,一边小声地说道。
霍青玉听了郭秀的话,翻过身来,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你也是美若天仙啊。”
“哪有,人家哪里比得上陆小姐。”郭秀说道这里的时候,霍青玉那不老实的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按在了光滑的玉乳上面,轻轻地拨弄着乖巧的两颗蓓蕾。
“嗯~~ 少爷,你要不要把陆小姐也收了嘛?”郭秀的眼神已经迷离,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说什么?“霍青玉有点惊讶道。
“我说,陆小姐人又好,又这么漂亮,预期便宜张彤那种公子哥,不如少爷把她抢过来嘛。““不行,首先,我虽然风流成性,但毕竟陆筱芸是张彤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我不在乎女人的名节,但他们官场中人却把这个看得很重,因此,我不能做对不起阿六和陆尚书的事情。倘若我沾上了陆筱芸,不光是我以后就是陆德昭和张贤恭的死敌,就连陆尚书本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不得不说,霍青玉虽然有天下第一花痴的外号,但还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再说了,少爷有你就够了,”霍青玉笑嘻嘻地对郭秀说道。
“少爷就会拿奴婢寻开心,”郭秀嗔道。不过虽然知道霍青玉的话是玩笑话,但郭秀心里还是很开心,拉开了胸前的衣襟,让一对玉乳挣脱了衣服的束缚,赤裸裸地展现在霍青玉的面前。
已经有几天没有和郭秀欢好的霍青玉,见到此景哪里还控制得住,连忙一翻身吧郭秀压在了身下,用力地捏着那一对玉乳,不断舔吸起来。
郭秀的玉乳在霍青玉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而郭秀也乖巧地解开了霍青玉的腰带,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了那早已经坚硬无比的肉棒了,轻轻套弄了起来。
当霍青玉从郭秀的玉乳离开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牙印和唾液。霍青玉舒服地躺了下来,郭秀知道他要什么,便顺从地替他褪下了身上的裤子,然后低头把火热的肉棒含在了嘴里。
不得不说,在床第之乐方面,郭秀有着很好的天赋。虽然只得霍青玉几天的调教,但郭秀已经掌握了很多床上的技巧。郭秀一边不断抚摸着霍青玉胯下的两颗肉丸,一边摇着头用力地吮吸着霍青玉的肉棒。
霍青玉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郭秀的口舌服务,一边抚摸着郭秀那不断起伏的头部,一边低头看着郭秀卖力的动作。
口舌的服务进行了很久才结束,此时的两人已经是浑身赤裸地想用在了床上。霍青玉一边抚摸着郭秀柔顺的体毛和秘洞口,一边将自己的热吻不断落在郭秀的身上。
“嗯…”郭秀在霍青玉的抚摸下不断地扭着身体,霍青玉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把郭秀压在身下,把肉棒抵在了郭秀那早已经洪水泛滥的洞口。
郭秀自然地把双腿分开,霍青玉的腰际只轻轻一挺,火热的肉棒便“噗呲”一下进入了郭秀的身体。
“啊,少爷,好烫。“郭秀的呻吟充满了整个房间。
“什么好烫?”霍青玉一边不停地动作着,一边调笑道。
“讨厌,少爷又来戏弄人家。”郭秀的娇嗔还没有完,就被霍青玉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不断从下面顶着。
郭秀一边像骑马一般扭动着胯部,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少爷,你都要把婢子弄化了。”
“化了好,正好变成少爷的血,和少爷融在一起。”
两人不断地在床上疯狂地欢好着,霍青玉一边发泄着几天积攒下来的情欲,一边教导着郭秀,尝试着不同的动作。
“爷,婢子快不行了。”霍青玉身下的郭秀不断地娇喘着,随着身体被霍青玉不断地开发,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达到高潮了。霍青玉也不刻意控制自己,一阵努力地抽chā后,将火热的精华注入了郭秀的身体。
就在两人的欢好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重重的一声,房门“啪”地被人拍开了。
“阿秀,我们去街上买糕点呗。”陆筱芸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午饭之后,陆筱芸闲着没事,就像店老板打听,这附近可有什么新鲜的事物。老板便说,这风陵渡也没什么新鲜的,只是东边的“齐记糕点坊”的核桃酥和杏仁糕是一绝。陆筱芸便来找郭秀一同前往。
谁料,霍青玉二人在进屋后,竟然忘了锁上房门,只是将门掩上。因此,在陆筱芸的一拍之下,门就直接打开,将二人欢好的春宫场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陆筱芸的面前。
此时的霍青玉二人,正在紧要时刻,高潮的激情尚未褪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陆筱芸的出现,直到被陆筱芸的一声惊叫,才从激情中清醒过来。
陆筱芸看见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惊呆了。她自由家教严格,那里见过如此场面。而床上的霍青玉正趴在郭秀的身上,并没有转过头来看着陆筱芸,但郭秀的一双妙目却发现了陆筱芸的存在。
欢好过后的郭秀,眼神迷离地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陆筱芸,然而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对陆筱芸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满足感。
陆筱芸与郭秀四目相对,一下才觉得极度地尴尬,这才想起转身跑走,惊慌之下差点被自己绊倒。
“流氓,变态。”当陆筱芸见到穿好衣服的二人走下客栈的楼梯的时候,立即对霍青玉骂道:“大白天的干这种事情,还不关门。”
而霍青玉却丝毫不介意,仿若无事地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在一旁喝着。倒是一旁的郭秀,看着陆筱芸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阿秀姐姐,”陆筱芸娇嗔道:“你还笑,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大流氓欺负你嘛。”
郭秀看着陆筱芸并没有答话,闺房之乐像陆筱芸这样的纯情少女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自己也曾经有她的那种疑惑,知道这两天初尝男女之好之后,才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她本想调笑陆筱芸两句,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便转换话题到:“好了,陆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呢?”
“哦,刚才店老板说,这里有一家糕点坊很是要好的,心兰妹妹正在午休,我们便两人去逛逛吧,顺便买点糕点回来。”说着,便过来拉着郭秀的手就要往外走。
郭秀扭过来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霍青玉。她自然希望霍青玉能陪自己一起去,但陆筱芸却不依不饶到:“我们两自己去,大流氓不准跟着来。”
霍青玉见陆筱芸如此说道,也不好厚着脸皮根据。虽然是人生地不熟,但毕竟两人身上都有功夫,加上郭秀也有了几分江湖经验,便点了点头对郭秀说道:“去吧,快去快回别玩太久,注意安全。”
“就你啰嗦,”陆筱芸的话音未落,已经拉着郭秀跑出了客栈了。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美丽倩影,霍青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此时阿六等人尚在午休,自己闲着没事做,只好找老板打听了明早过黄河的船舶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放心,虽然二人并非泛泛,但毕竟是绝色佳人,难免遇到麻烦的事,便问明了“齐记”的方位,出门来来找寻两人。
这风陵渡并不大,往日的辉煌已经完全褪去。只有那些空着的开始破败的房舍还记录着这个地方过去的繁荣。此时天空已经转阴,乌云慢慢聚拢,空气中也有几丝湿润的凉意,看上去离下雨并不远了。于是,霍青玉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短短的街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而霍青玉也听到了郭秀的声音。
“你们这些贼人,走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正与人发生了矛盾。
霍青玉立即寻声忘了去,之间远处,四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围着郭秀和陆筱芸二人。看样子,是遇到了麻烦。
霍青玉正想上前,却见陆筱芸已经发现了自己,然后像自己投来了一个否定的目光,显然要自己别多管闲事。霍青玉苦笑着摇了摇头,而这时郭秀也发现了霍青玉的到来,就要高兴地叫起来,却见陆筱芸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郭秀听了陆筱芸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陆筱芸要他别叫霍青玉来帮忙。
“怎么样,要不要陪大爷去喝酒啊,不去的话大爷可要动粗啦。”围着他们两的其中一个大汉嚷嚷着说道。而这时,霍青玉才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大汉。这几个人手中拿着不同的兵器,刚才说话的人拿着钢刀,第二个人拿着月牙铲,第三个拿着一根熟铜棍,第四个拿着一对阴阳环。
“说话,哑巴啦。”拿着熟铜棍的大汉不耐烦地喊道。而这时,霍青玉注意到了他腰间系着的蓝色和黑色布料织成的腰带,这是山西恶虎帮的标志。恶虎帮是这几年冒出来的一个帮派,虽然人数不少,但从帮主庞颚虎开始,武功都是些三流之辈。只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替人做一些寻仇或者是越货的事情,因此在江湖上名头并不算好。
看着眼前四人,料想这四人武功也不会高到哪去,即使郭秀两人真的不敌,也来得及。因此便不再打算插手。闪身在街边隐蔽之处看着二人。
而这时,四个大汉早已经不耐烦,拿月牙铲那个人就要伸手来拉陆筱芸。而陆筱芸见霍青玉不再插手,正打算在他面前露一手的,见有人伸手来抓,便一侧身避过了这一抓。
本来那个大汉并没料到眼前的这个美女身手会如此灵活,因此一抓并没有使出全力。而陆筱芸一侧身,已经顺势拔剑在手,招式递出,正是一招华山剑派的“苍松迎客”。那个大汉见到剑光闪处,急忙横着月牙铲一挡。然而还没等月牙铲与长剑接触的时候,陆筱芸已经变招,一招点苍派的“苍鹰扑兔”支取大汉的双目。
本来月牙铲是极为厚重的兵器,倘若砸在剑身上,非得把长剑活生生砸断不可。但陆筱芸一击之下已经得先手,而且剑招灵活多变,每次出招,只能逼得大汉靠月牙铲的防守面积来抵御。然而月牙铲的灵便哪里能比得上长剑,因此十招之后,大汉的招式已经不再灵活了,露出了败像。
“大哥,小妞点子好硬。”大汉眼见就要落败,急忙想手持钢刀的大汉呼叫。其他三人见老二吃亏,立即操起兵刃,吆喝一声,跳入了战圈。
然而这边,郭秀却已经长剑在手,截住了拿熟铜棍和阴阳环的两人。一时间,街道上呯呯的兵器交战声不断。郭秀和陆筱芸背靠背站在一起,不断靠着灵活的变招与外圈的四个大汉周旋,四个大汉虽然人数占优,但武功却并不算高明,以四敌二,尚且不能攻破二人的剑圈。
然而毕竟两个女子和四个大男人交手,而这两人的内功也欠缺火候,因此几十招后,攻势已经慢慢减弱了。尤其是郭秀,剑招的出招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迅速,隐隐有点凝滞的迹象。为了不暴露身份,郭秀并没有随身带着师傅的兵刃白虹剑,不然即使武功吃亏,但凭借白虹剑的锋芒,也可以占尽上风。
而这边,陆筱芸见郭秀已经失去了优势,本想分神替他抵挡,但无奈眼前的二人进招甚密,完全无法抽身。而这一分神,月牙铲已经带着迅疾的风向自己攻来了。
“啪啪啪啪”四声响起,四个大汉的兵刃应声落地。四人面带痛苦地握着持兵器的手,四人虎口震裂,鲜血直流。原来刚才霍青玉见二人有麻烦,便立即弹出了四颗事先握在手里的石子。
四颗石子虽然只有分毫的重量,但却夹杂着霍青玉雄浑的内力,变得如同四枚飞镖一般,重重地打在四个人的虎口,登时把四个人的虎口震得鲜血直流。
本来那个钢刀的汉子,见两个女子剑招的破绽渐渐多了,本道十招之内可以获胜。但却被突然飞来的石子打伤了手,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的战斗力。正想寻找是谁干的事,却见眼前一花,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青年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身法之快,别说是自己没有事先注意,就算是自己全神戒备,也绝难看清楚男人的身法。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大汉吼道。
“过路人?”霍青玉笑着回答道。
“为什么多管闲事”
霍青玉笑了笑说:“你说是闲事?我可不这样认为,这两人是我的同伴,你说是不是闲事呢。”说着,便运劲在掌,脚踏方位,正是自己的常用武功的起手式,言下之意,只要大汉们再敢造次,就不客气了。
而眼前,四人已经受伤,大汉知道已经绝无胜算了,只好恨恨地吆喝一声,招呼着其他三人撤退。而陆筱芸见四人要逃,本想仗剑去追,却被霍青玉喝止了。
“大流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回到客栈的陆筱芸带着愠怒问道。
“我们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虽然教训他们不是难事,但倘若遇到点麻烦事就要穷追猛打,只会给自己找来更多的麻烦,那时候,就算杀不死你,也要烦死你。”
陆筱芸听着霍青玉有些训诫意味的话,心中不高兴,却也不搭理他。倒是机灵的郭秀上来一阵劝诫,陆筱芸才消去了怒火,兴致勃勃地和郭秀交流着刚才与人交手的心得。
这时候,阿六等午休的人已经起床,陆筱芸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和郭秀刚才如何力斗四个歹徒。却把其中霍青玉出手的部分省略了去,而霍青玉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芸儿,不是我说你,出门在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一次别乱跑了,这次遇到的人武功低微还好,倘若真遇到了老江湖,别说你武功不敌,光是耍心眼别人就可以要你的小命。”
“六叔~ 你怎么说话跟这个大流氓一个调调。”陆筱芸娇嗔到。
“大流氓?怎么,小姐,难道他轻薄于你?”刚才陆筱芸这话一出口,霍青玉连忙叫苦不迭。她这么一说,不知情的阿六等人定然以为自己对这个美妙少女动手动脚了。但这事儿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总不能厚着脸皮给阿六说,中午自己在和阿秀欢好的时候,被陆筱芸撞见了吧。
“那,那倒没有。只是,嗯”陆筱芸吱吱呜呜地说道:“只是我见他花言巧语拐走了阿秀姐姐,心里不爽,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六看得出,陆筱芸并没有说实话,但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陆筱芸出身豪门,从小被所有人当宝贝捧到大的,而霍青玉却是桀骜不驯的个江湖风流的公子哥,两人有些不对付是自然的。
“哈哈,小姐你这话错了。阿秀姑娘是鲜花不假,但这小子可不是牛粪”阿六笑呵呵地说道:“因为他只是狗粪,牛是不会有狗那么灵敏的鼻子和身手的。”
阿六这一句话,立即逗得陆筱芸噗呲一笑,倒是霍青玉心里却连连喊冤。
小小的风波,反而给平淡的旅程添加了几分快乐。而这时,门外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不断溅起水珠,不一会儿已经是风雨大作了。郭秀拿出刚才买的糕点分给众人,众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倒也惬意。
吃了一会儿,只见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人显然没有带雨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弄得湿了一大半。进的店来,立即操着一口别扭的官话对掌柜吆喝着,要拿毛巾和开房间。
见了两个人进来,本来正在给陆筱芸和郭秀讲着江湖趣事的阿六,立即没了声音。而一旁在低声讨论行动细节的霍青玉和铁凤凰,也立即安静了下来。
只见两个进来的人,竟然生得几乎一模一样。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常人的红润。两人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本来两人的个头很高,但却骨瘦如柴,随时都是低着头,弓着背,就像是两个年迈的老人一般。更可怕的是两人的眼神空灵,看什么东西都是直勾勾的,仿佛是从地狱来的鬼混一般。
陆筱芸见到这两个面貌可怖的两人,只觉得如坐针毡,小声地问着霍青玉:“大流氓,这两人是谁啊。”
而霍青玉却好像头似斗大地说道:“这对鬼兄弟怎么来了。”
铁凤凰身边的蒲心兰接话道:“芸姐姐,这两人是鼎鼎大名的‘西川双鬼’两人是同胞兄弟,长相据说只有他们自己能分别,就连他们的爹娘也很难区别开。”
陆筱芸从未涉足江湖还好,倒是郭秀一听到“西川双鬼”的名字,立即差点发出一声惊叫。她从小在蜀中长大,这“西川双鬼”的名字也是自由就听说了。相传这两人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传闻他们杀人喜欢先开膛破肚,再把人的头砍下来。因此蜀中的人一听到“西川双鬼”,就连小孩都不敢啼哭。
“这两兄弟不是一直在西川活动么?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阿六的话音刚落,这两兄弟却发现了他们几个人,立即慢慢地走了过来。与其说是走过来,不如说是飘过来,就像没有脚的鬼一样。
二人走到众人面前,也不多说话,只是阴森森地看着众人,然后说道:“明天早上,我跟你们几个走。“这话说得毫无生气,就像是从地狱底传来的声音一般。
“哦,两位是要过黄河是吧。我们已经预约了船舶来摆渡,船舶甚大,两位若是不嫌弃,只管一起过河,船费只用算在我们头上。“阿六还是一如既往地呵呵大笑,就像是一个生意人见到陌生人一般熟络。
“我们不是跟你们过河。”
“而是跟着你们走。”
“你们去哪我们去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就是一个人在说话一般。倘若如果两人是一对相貌可掬的双胞胎的话,陆筱芸等人定然会觉得有趣。然而两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一下大吃了一惊。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找《飞将兵鉴》““找到后,我们不要,我们只借阅一天。“这两句话犹如两只从地府伸出来的鬼手一般,重重地揪住了众人的心。众人前来寻找《飞将兵鉴》的事情是绝密,这对鬼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两位是怎么知道这件是的?“铁凤凰冷冷地问道,虽然语气中听不出她的情绪,但她此时已经暗暗运内力在手了。
“不必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左首的一人说道,他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黄纸做的信封,递给了铁凤凰。
铁凤凰接过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一张信纸。
“今知一上古武学圣典《飞将兵鉴》之线索,愿与二位贤士共谋之。倘二位有意,六月之初前往黄河东岸的风陵渡,静候有缘人。““六月之初,六月之初。你们是什么时候接到的这一封书信的?”铁凤凰问道。
“五月二十七。”
“五月二十七?”霍青玉惊奇地问道。因为五月二十七正是他跟随阿六回到洛阳的第二天。这时他已经答应了陆德昭和阿六,协助阿六寻找《飞将兵鉴》了。然而这时候,众人的出发的时间和路线都还是秘密,只有陆德昭,阿六和自己知道。随即,霍青玉问了问:“大哥,我们当天的商议的结果,比如时间和路线,你有告诉铁大人吗?”既然众人的行动已经泄露,再隐瞒身份也没必要了。于是霍青玉变直接叫铁大人。
阿六答道:“路线一开始铁大人就是清楚的,时间我虽然没有在给铁大人的信中说明,但已经催促她尽快回京,因此,时间也是可以推断出来的。”
“霍青玉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家大人泄露了消息?”铁凤凰身边的蒲心兰不悦地说到。
“不,蒲姑娘你多心了。我想,也许我们的消息没有那么高的安全性。”
“兄弟,你此言何意?”阿六在一旁问道。
“大哥,我们的目的,时间等信息。除了你,我,铁大人和陆尚书。其实还有知道的。”
“是谁?”
“你用来传递消息的那只鹰隼。”
“你是说,有人截获了我的鹰隼的信件?这不可能,因为这只鹰隼从刚孵化出来我就开始豢养他了,只用于我和老爷,铁大人三个人之间传递消息,除了我们三人,没有人能够让它从空中降落。”
“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让鹰隼知道你们的存在的呢?”
“我们是通过特制的哨子的声音,啊,你是说….”阿六恍然大悟。虽然这哨子是特制的,但毕竟是长时间使用,期间,任何接近他们的人都可能接触到这哨子。
“铁大人,你在接到我的传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鹰隼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异常的情况?啊,我记起了,当时鹰隼的翅膀上有一根羽毛有折损的痕迹,当时我还只到是飞行过程中捕捉猎物所致。”
“不,鹰隼在捕食时,都是选择开阔地地方,因此是不会伤到翅膀的。”
“这么说来,是鹰隼在传递信息的时候出问题了。”铁凤凰转过头对西川双鬼问道:“不知道两位是如何收到这一封信的呢?”
双鬼的左首之人说道:“五月二十七,我们正在门派里修炼,一个跑腿的脚夫上门来寻找我们,说是有一封极为重要的信件要亲自交予我们两人。”
旁边的人接着说道:“后来,看了信件之后,我们两都十分惊奇。因此立即追赶下山,好在在山下遇到了那个脚夫。”
“那个脚夫说了什么?”霍青玉问道。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右侧的人回答道:“他被人扭断了脖子,手法是最普通的分筋错骨手的手法。我们检查了他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这《飞将兵鉴》乃武林至宝,倘若得窥一二,自然对本门有极大帮助。”
“于是我二人立即动身,我们前日已经到了这里,直到今天看到你们在镇上与人动手时的身手,才知道信中的事情确实有可信度。”
听两人说完话,众人心中是一团疑惑,隐隐的不安感弥漫着众人的心头。
眼下要查清楚这些原因,不光毫无头绪,还随时为影响到这个绝密的计划。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如同老虎一般的吼叫声:“老板,开间上房。”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蓑衣的大汉。大汉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满布刀疤的脸和炯炯如电的双眼。
“在下雷震,来自塞北,请问哪位是洛阳来的贵人。”
这雷震的名字一出口,众人又是一惊。“开碑手”雷震,这几年的名头那是比天雷还要响,此人人称塞北第一高手,一身横练武功,尤其是赖以成名的“奔雷掌”更是天下独步,因此得了“开碑手”的外号。
此时雷震已经脱去蓑衣,露出了一身黄色的短衣短裤,整个人果然和他的声音一样,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般,随时充满了极强的爆发力。
雷震扫视了周围一圈,立即转移到了众人。也许众人并不是十分起眼,但一边的“西双双鬼”兄弟,确是极度地眨眼。
雷震走过来,冲着众人说道:“你们可是从洛阳而来?”
“是的,”阿六答道。
“要去西域?”
“是的,“阿六知道消息已经泄露,雷震也是为了《飞将兵鉴》而来,因此也不做隐瞒了。
“未请教几位高姓大名“雷震虽然说是请教,但态度却强横得很。
“我叫阿六,“然后指了指铁凤凰到”这位是铁凤凰铁大人。“,然后又指了指霍青玉道:“这位是霍青玉少侠。”
“原来你就是那个醉玉颓山霍青玉?”雷震并不搭理阿六和铁凤凰,在他眼里,阿六和铁凤凰只是中原官场的两个人物,自己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个霍青玉,已经是不止一次听到了。
“在下霍青玉,见过雷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雷震。”雷震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去找《飞将兵鉴》的,我也单算插一脚,如何?”
“雷大哥如何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霍青玉问道。
霍青玉话还没问完,霍青玉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的黄色信封了,果然,里面是一封和西川双鬼收到的同样的书信。
霍青玉正想问问雷震,希望从他的对话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雷震却先开口了。
“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要求,你们肯定不愿意。但此事关系重大,我自不肯轻易离开。不如这样,你们中间选一个人,倘若可以接我十招,我便立即回塞北去,十年之内不入中原。”
“雷大哥不必如此,我们行动正缺人手,不如就一起行动吧。”霍青玉心里盘算到,眼下,显然已经有人将计划泄露,如果一味遮掩,不光容易树立很多敌人,而且还会导致计划的全盘失败。倒不是邀请众人一起,然后再设法周旋于众人之间,利用众人相互制衡。
“不可,老夫言出必行,让说朝令夕改,岂不让人笑话。”
“哈哈,那不如这样,就让晚辈来接雷大哥十招,雷大哥如果能胜在下,自然按雷大哥所说的办。但如果在下侥幸能接住十招,便依兄弟所言,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说着,雷震便走到酒店的开阔之处。
霍青玉也随即站起身来,郭秀走过来,替他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充满关切地说道:“少爷小心,不必勉强。”
霍青玉笑着看了看郭秀,温柔地说了句:“无碍。”然后走到了酒馆中央。一拱手,脚踩方位,说道:“雷兄请。”
“看招,”雷震一声惊雷般的吼声后,一掌劈出,带着强劲的掌风向霍青玉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