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软软不喜欢欠人人情。
她挺直的脊背稍稍松了,顺势道:“你说,想要何物?”
程翌目光凝着,头一在人前露出了近乎执拗的神情,就连声音也跟着沉下来不少:“鹿原秘境,我想跟着天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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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藏在心底的那场梦说出来之后,湫十像是松下了肩上千斤重的担子,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心情一好,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秦冬霖听着她天上说到地下,天宫说到邺都,喋喋不休,吃的都堵不住嘴,手指连着摁了好几眉心。
,在贴身侍廷神色匆匆赶来寻他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瘦削的指,冷凝的眉松下来,准备起身走一步。
“什么事啊?”湫十跟廷也是老熟人,见他着急来寻人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廷见了她,笑着拱了拱手行了个礼,看了秦冬霖一眼,如实道:“姑娘,主君到主城了,要见少主。”
湫十在秦冬霖身边,几乎跟享有权一样,不论是流岐山的内部事,还是他吩咐人去办的一私密事,只要她感兴趣,想听,就没有套不出来的事。虽然多时候,她就是随口一问,心情不好了,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问。
“嗯?”湫十没想到秦越这么快就到了主城,她算了下日子,有疑惑:“还有七八日呢,怎么秦叔来得这样早?”
虽然有疑惑,但辈的事,湫十一向不去深究缘由。她想了想,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秦冬霖,道:“你快吧,让秦叔等久了。”
“接下来几日,我就不出门了,待在府中准备一进鹿原秘境需要的东西,还有那块图。”湫十的声音下识放低了:“你瞧瞧有没有机会,让婆娑剑灵认一认。”
他们跟那块图处不同的时代,辨认起来十分困难,但婆娑剑和妖月琴都是洪荒时期活下来的老古董了,让它们认,总比他们几个苍蝇乱撞一样来得有方向和可靠一。
看穿了秦冬霖一瞬间味深的目光,湫十抚了抚鼻梁骨,小声为自己辩解:“你不知道,妖月有点爱财,她嘴里买个消息简直是天价。”
“再说了,我们早点找到遗迹图标的位置,也能早点取到灵宝为婆娑剑疗伤,两全美的事,婆娑剑不会拒绝吧。”
秦冬霖懂了。
大小姐底怕是不太充裕了,都开始想着节俭了。
“我问过了。”秦冬霖指点在桌上,话短说:“半个字难以辨认,婆娑只说是洪荒时的神语,再没有说他。”
如算盘落空,湫十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前倾的身子又靠在了椅背上,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没精打采的。
秦冬霖抬眸看她,提醒似地开口:“走了。”
湫十朝他摆了摆手,唔的一声之后,道:“走吧。这酒楼请的戏班子到了,我看完戏,也去了。”
就是这会还不主城府的思。
主城是她的地盘,秦冬霖倒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转身,才要跨步出去,就迎撞上一个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眼眸的女子。
“重影见过姑娘。”女子走进雅间的一瞬,就将脸上的黑纱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英气的容,她紧接着又朝秦冬霖行礼,声音一成不变,没有起伏:“见过秦少君。”
秦冬霖知道她是湫十的暗卫首领,突然在人前现身肯定是有事要禀报湫十,他好奇心单薄得,有事,湫十不说,他来懒得问,一问一个麻烦。
小麻烦湫十自己能解决,大麻烦就算他不问湫十也会找上门。
秦冬霖颔首,抬步走出了雅间,廷跟在他身后。
还没等他走出十步,后的雅间里就传来了湫十隐隐约约,有诧异的声音:“……醒了?”
“居然是这个条件……有思。”紧接着是桌椅响动的声音,里的人好似戏也不听了,要直接离开一样:“走,去看看。”
秦冬霖脚步一顿。
廷跟着停下来,有疑惑地开口唤他:“少君?”
重影和明月推门出来,湫十的目光顿时跟大半个身子倚在扶栏上,神情懒散的男人对上了。
雅间外,曲折的楼梯口,时不时有上菜的小二穿梭着,还有被引着上来的宾客,交谈声不小。
这样的环境里,秦冬霖罕见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眸光沉得浮着一层碎冰,那点凉薄的笑本分没有流入眼里。他扫了湫十一眼,半晌,漫不经心地问:“糕点不吃了?”
“戏也不听了?”